女的找話主動跟他聊天。他走到哪她跟在哪。到最後索性停了下來。她一直在那裏找話題說,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裏工作,哪裏人,平時到哪裏去玩,會玩什麼,身手那麼好,在哪學的。

他後來看人這麼熱情,也不好意思不答。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地鐵轟轟的極快的往前麵走。

感覺很快就到了站。

有個人說話,比起平時一個人坐地鐵,實在是好得多。

一諾到了自已到的站點出了站,從地下麵走上來。

慢慢的往上麵走,看到路燈光,看到被燈光照著地路麵,那感覺仿佛是從地獄裏重新回來一般。

女的跟在他後麵。

一諾回過身來道,你回去吧,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客,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她衝他笑著,把包緊緊地抱在胸前,眼神堅定得很。

一諾知她不請他吃一頓飯,估計會一直跟著他回家,隻得笑笑,說道,那好吧,到附近請我吃晚飯,我還沒吃飯呢。

好,走,你想吃什麼。

女的立馬眉花眼笑起來,樂顛顛地跟在他後麵。

一諾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家新疆飯館,

她要他隨便點,一邊坐下來,還埋怨這裏地地方不好,不夠高檔。

一諾笑道,是你請我客,我沒嫌你嫌什麼。

女的連忙說是,坐在他對麵。手中自始至終地抱著那個包。

她是一次搶怕了,現在是緊緊的抱著。

一諾問她想吃什麼。她笑了笑,說道,我們吃大盤雞好不好。

一諾想了想,想自已不餓,不如順她意好了。

當下就要了個大盤雞。再要了幾個小菜。

等菜上桌的過程中,兩個人聊著天。

女的問他名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狐狸,你叫什麼名字。

一諾愣了愣,說了自已的名字。

狐狸等了一會,說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叫這名字。我一般這麼說,別人都會問的。

她眼睛大,一說話就滴溜的四處轉,再加上聲音又脆。

看她說話,既使自已不說話,也覺得真是熱鬧非凡。

這麼活潑的女了,應該是沒什麼心事活得快樂的女孩子。

一諾笑了笑,隻得順著她的意說道,為什麼,這個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她笑了笑,說道,我姓尾,尾生的尾,我叫尾一,還有個妹妹,叫尾一諾笑了笑,說道,這個姓蠻浪漫的嘛,尾生說不定是你們家的親戚。

狐狸笑了笑,說道,我那個名字太土了,我希望自已是狐狸,所以要好朋友都叫我狐狸。我們認識一下,你叫我狐狸。對,你叫張一諾。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的手機號碼呢。

一諾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廣州的女孩子這麼大膽。

狐狸說,你身手那麼好,我可不能放過你。以後有你陪著在外麵,放心多了。

一諾笑了笑。

狐狸看他又不說話,隻得自已又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廣州為什麼一定要人陪著在外麵走才行啊。

一諾隻得說道,為什麼。

她才笑了笑,跟他解釋道,因為廣州治安太壞了,到處是搶包搶錢的事,我們這裏,平時女人出門逛街,都不敢一個人去,一定要叫個男人陪著,才能放心大膽的買東西。

一諾點點頭,說了聲哦。

她笑了笑,喝口水,又問道:

你的手機號碼呢,你不會這麼小氣,手機號碼都不願意告訴我吧。

一諾沒了辦法,隻得說出手機號碼。狐狸笑道,你肯定剛來廣州不久。

一諾一愣,望了望她,說道,怎麼說。

狐狸道,一眼就看得出來。剛來廣州的才會出手幫別人,剛來廣州的才會像你這樣閑閑的拿著公文包。來廣州久了的人,一般都會把包背在前麵。這樣。

她做了個示範,把包放在胸前。

比劃了一下,又歎口氣道,我今天帶的包隻有一根袋子,不能背前麵,才出的這事。我可是老廣州了。

一諾一愣,望她一眼,說道,看不出來。

狐狸笑了笑,說道,你是說我長得不像廣州女人嗎,廣州女人難看死了,我可不要像她們。我老家是浙江的,小時候一家移民過來的。算半個廣州人了。沒想到到了廣州生活了十多年,整個人曬得黑黑的,想白都白不回來,我小時候很白的呢,廣州這地方,我用了好多美白產品,可是都沒有用,我作夢都想自已又白又瘦,那該多好看,肯定是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