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罵他,對他道,難道不會又突然懷上嗎,也許已經懷了幾個月了。
一諾不由笑起來,想她怎麼那麼無知呢。
對她道,你們生理老師怎麼教你們的,要是懷上了,月經會停,要停到孩子生下來為止。
如月才鬆了口氣。
對他道,我真的不知道,生理課上也不會講這些。
如月為他們的教育汗顏。
讀大學的時候,比她無知的更多。
到了大四了,大家在寢室裏討論生孩子的事情。
還有一個室友說,你們說孩子是從哪裏出來的。
如月當時就愣了。瞪著眼睛望著那個室友。
那個室友道,我知道。
如月道,大家都知道啊。
另一個室友道,對啊,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孩子都是從**裏出來的。
如月當時在喝水。聽到這裏,一口水噴了出來。
望著她,對她道。你說什麼,從**裏出來?
那個室友道。對啊,我看過生產,剛出來的孩子和著一堆屎粘在一起,惡心死了。
如月徹底暈了。
對她道,你生物課怎麼過關的啊。初中生物課上明明學了,孩子是從**出來地。
那個室友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我明明看見的,就是從**出來地。如月哭笑不得。
那個室友又道,那你說**在
如月道,**就是你撒尿的地方啊。
到後來,如月才知道,**和尿道又不是一致地。
教室和校園裏。這些基礎的生理知識她們都學不到。
正因為這方麵無知,她白耽了許多心。
自從一諾走後,每次月經不來。她就會很緊張。
盡管上次月經來了,但是這次如果沒有準時來。她就很擔心自已懷上。
哪怕自已隻在幾個月前跟一諾睡過。
還是擔心得要命。想著懷上了怎麼辦,現在是在讀書。流產會不會很可怕,一個人扛不扛得過來。
這個月也是這樣擔心。一諾聽了她的擔心,不由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埋怨道,看你在學校裏都學了些什麼,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果然推遲七天後,就來了。她才鬆了口氣。
馬上要五一節了,一諾再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就問他,能不能回長沙來看她。
一諾知道,丫頭,我才來幾個月呢。
可是很想你啊。
分別快四五個月了,度日如年。
一諾說,我國慶來看你吧。
他沒打算這麼快就去看如月。
隻是沒想到家裏卻打電話來。
是媽媽。老人極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怕耽擱他的事。
可是這次卻主動打電話過來。
一諾接到電話聽出老人地聲音,就發了愣,叫了一聲媽。
心裏一下子就很不安。
他進社會十多年,老人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他有了手機後,剛開始她也主動打,可是她打過來時,他一般不在外麵砍人,就是在談大生意,不方便接電話,看到家裏的電話號碼,就直接掐斷。
所以,後來,老人就不打電話過來了。隻是沒想到,現在,她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老人先是在那邊沉默。
沉默一陣道,五一節,孩子你回來一趟吧。
一諾不知出了什麼事。他知道自已應該回去。可是不是現在。
想了想,在電話裏對老人道,媽,今年過年一定回來。可是現在,真的沒空---老人卻仿佛不聽見,依然執著,說道,你不是談了個女朋友嗎,帶回來讓媽看看,五一節。
一諾一愣,他的媽媽從來未曾這樣要求過。
沉默在那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孩子,五一節回來吧,媽快六年沒有看到你了。我今年六十多了,不曉得還能見你幾麵。
話語從電話裏遠遠的傳過來,輕微的,淡淡的。
沒有責怪,沒有怨言。
卻仿佛一根鞭子在鞭打著一諾的
他拿起電話,說道,媽,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老人停了一會,說道,沒事,隻是太想你了,五一節回來吧。
隻是太想你了。
她從來不曾這樣對他講過,一般隻是問他在外麵過得好不好,她在家都好。
一諾眼眶已經濕潤,說道,好,我回,我帶她回來讓你看看。
就這樣做了決定,先去訂了票,然後給如月打電話,在電話裏告訴她,五一回長沙來看她,不但來看她,還帶她到徐州去見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