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腿,他笑著拉住了我的手,另一隻手揉了揉我的頭:“別擔心,沒事的,修養兩個月就好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真的?”他總是有任何問題都會自己扛,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故意這麼說的。
秦霍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真的。”
我心中一鬆,再次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醫生說你也沒有什問題,隻要醒過來,調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那你呢?我想跟你一起出院。”我抬頭看著他。
他伸手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龐:“好啊,隻要你不嫌棄我現在拖累你就好。”
我立刻搖頭,緊緊的攥住了他的手:“沒有你幫我擋下來,現在需要坐著輪椅的可是我。”我的眼眶一下子紅了,當時的場景仿佛電影一般不斷的在我腦海中循環著。
秦霍的眼眸微微深沉了起來,指尖摩挲過我的唇角:“沒事了佳佳,我們現在在一起。”
“是啊,我們現在在一起。”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
他忽然捧住了我的臉,低頭就親了下來……
兩個月後秦霍出院,這兩個月之中我也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後續發展,富叔在礦脈裏麵的時候肯定是不小心點燃了炸藥導致爆炸,炸死了自己和蔣正勤,我們外麵這些人都多少受了點傷,沈律跑的快,隻昏迷了一會兒就醒來了。有人報了警也叫了救護車,我們就被送過來了。
期間我母親和顧鈞來看過我們,她是個非常溫婉的人,對秦霍也很滿意,一家團聚的感覺特別幸福。
但是她的身體剛剛恢複,並不能在這裏待太久,所以見過我之後就被顧鈞帶回去了,說一定要好好的養身體,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好來幫我們主持婚禮。
當時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秦霍卻笑的分外開心。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我心中充斥著幸福的感覺。
眼看著明天就要出院了,我正在收拾東西,就見蔣軒走了過來。他的胸前帶著白花,我不由的皺眉。
秦霍看到他倒是心情愉悅,直接跟他聊了起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蔣軒在懂事之後是真的很不恥蔣正勤的一些手段,但是畢竟是他的父親,他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拒絕參與蔣正勤的事情。
但是他越是抗拒蔣正勤就越是強迫他去做,兩個人整天吵架,該做的事情卻也不能不做。
而且蔣正勤故意塑造出了蔣軒深藏不露,他自己日漸衰敗的樣子,為的就是要讓我們降低戒心,用蔣軒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趙全起的事情其實也是蔣正勤故意讓蔣軒出麵的,他表現的越愚蠢,就讓蔣軒看起來越優秀。我們一直以為他是在幫蔣軒鋪路,實際上他的眼中隻有自己。為了自己不惜把自己的兒子扔出來當擋箭牌,當掩護,著實可惡。
蔣軒本心還是純良的,小時候跟秦霍在一起的時候秦霍也給了他很多的幫助,所以他內心裏麵還是向著秦霍的。當初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是因為他看過了視頻,知道是蔣正勤策劃了這一切害我淪落到那個田地,所以對我一直心有愧疚。
但是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他害怕蔣正勤知道了,所以隻能一直那麼隱晦的跟我表達著自己的想法。隻可惜他每次說的不太是時候,反而讓我們對他的誤會更深了。
之前跟他們談判礦脈的時候,他是真心的不希望我們合作的,但是蔣正勤再次威脅他,他不得不遵從。
隻是那晚他偷聽到了富叔和蔣正勤打算在礦脈所在地對我動手的事情之後再也坐不住了。思來想去一個晚上,終於忍不住在我們剛走之後就給秦霍打了電話,坦白了所有。
眼看著蔣軒離去,我才唏噓的看向了秦霍:“蔣正勤一死,蔣家現在全部都由蔣軒掌權了,也不至於太過混亂。不過蔣軒有這麼一位父親還真是悲哀啊。”
秦霍點了點頭:“但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他的父親,他心中的哀傷依舊滿溢。”
我轉頭看著蔣軒離去的背影,果然是佝僂了幾分,可見心中多少還是存在些愧疚的:“他是覺得蔣正勤是因為他而死嗎?”
“自責多少是有的,但是我相信他日後會想開的。”秦霍的目光深遠。
我點了點頭,忽然皺眉:“蔣軒一直說蔣正勤威脅他,他們是父子有什麼能威脅到蔣軒的?難道是家產?”
秦霍搖了搖頭:“蔣軒不是愛財之人,蔣正勤一直能拿捏他的也隻有他的母親了吧。”
“蔣軒的母親?那不就是蔣正勤的夫人?好像沒怎麼聽說過蔣軒母親的事情啊?”我訝然的看著秦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