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倆走進教室的門,遠遠的就看見高佳麗臉色蒼白的自己坐在那,估計是還沒適應新的環境,昨晚沒睡好。
我和雙子剛到座位上坐好,宋爽就來了。
不等她坐到座位上,高佳麗就對她說:你怎麼才來啊,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嚇壞我了,我這一早上就想找個人說說,可是幹等你也不來。
宋爽聽她這麼講就笑著說:啥夢啊?能把我們高大小姐嚇這樣,是不是又夢到豬八戒回來要娶你呀?。
高佳麗生氣的說:把我嚇這樣你還挖苦我?從初中到高中的同學感情真是白處了。!
宋爽見她急了,馬上露出笑臉,一雙眼睛眯成月牙。嬌聲說道:姐,你真生小妹氣呀?我和你鬧著玩的,咱倆的感情還用說?還有誰比我關心你呀。
看來她那招牌式的笑臉不僅對我這樣的男生殺傷力極大,就連女生也有點承受不了。
高佳麗見她陪著笑臉說好話,氣也就消了。
她對宋爽說:我沒生氣,誰忍心跟你這樣漂亮的小妖精生氣呢,我就是著急和你說這夢,見你打岔才著急的。
宋爽忙說:姐,那你就說吧,我聽聽你到底夢到了啥。
高佳麗說道:咳~說起來真是嚇人,今年住宿的人少,四個人的屋子就我一個人住,本來我就害怕,還做了這樣一個夢,嚇的我都不敢自己住了,要不你今晚陪我住吧?你要是不陪我我隻有回家了。。。
宋爽點點頭說到:有啥好怕的?我就膽子大,什麼也不怕!等中午放學我就和家裏說,晚上就來陪你,你先說說都夢見啥了?。
高佳麗聽到宋爽要來陪她,顯然心裏高興,雪白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她放低聲音說:昨晚我睡到半夜,。。。。。
她剛說了一句就把聲音放小,我雖和她座位不遠卻一句也聽不到了。
我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做個破夢還有啥保密的?還要背著人悄悄說?象誰愛聽似的~
我剛想去和雙子聊天,就聽到宋爽驚訝的說:啥?!你是說那女人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猛然聽到這句話,我渾身就是一激靈,趕忙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們的對話中。
隻聽高佳麗說:是啊,我以前也作個不少噩夢,但都沒這個可怕,醒來後就感覺和真的一樣。
我聽到這裏感覺這事有點不太尋常,我顧不上還和她們不熟,站起身子走到她們眼前,鼓起勇氣問道:
大姐(我們東北人對年紀相仿女性的尊稱),你做了什麼夢?能和我仔細講講嗎?。
兩個女生都驚訝的抬頭看著我,高佳麗還沒說話,宋爽的連珠炮就打了過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你的耳朵可夠長的啦,偷聽半天了吧?她做啥夢有必要和你說麼?我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貴姓啊!。(這句話在我們東北並不是真要問你姓什麼,它表達的意思是——你真是自來熟!)!
我被她一連串的責問搞的神思混亂,居然順著她的話回答道:我,我,我姓張。
兩個女生再也忍耐不在住,哈哈大笑起來。
宋爽邊笑邊說:我知道你姓張,還知道你有個蠻有詩意的名字叫張富貴。是哪個有文化人兒給你起的名字呀?你家一定相當富裕吧?
說完又和同桌一起大笑起來,雖然她笑的時候還是雙眼彎彎。可是這次我卻沒覺得她可愛——這個女生口尖舌厲,頭句話把我比喻成了兔子,這第二段話不但把我的老爸挖苦了,還捎帶著諷刺我們農村家庭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