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雙子慢慢的下山走回營地,門前崗哨剛換了人,見我們回來,就上前攔住問我們,這麼晚出去幹什麼去了。
我撒謊說這幾天鬧肚子,雙子陪我去的時候把腳崴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回來。我不敢去營區上廁所的事大家都知道,哨兵見我這麼一說就毫無懷疑的把我們放了進去。
第二天雙子就沒起來,排長去問他,他就撒謊說從小得的腸絞痛的毛病又犯了,不過沒關係,他自己帶著藥方呢,隻要讓我跑趟縣城幫他把藥抓回來,吃上幾付就沒事了。
說來也巧,正好一輛拉給養的車一會要去縣城,排長就叫我隨車前去抓藥。
到了縣城我和司機定好回去的時間和地點就分手了,我找了小半個城市,才在一條路邊找到了暢拉鎖,我把昨晚發生的事和他一學,他不但沒誇我,反而埋怨我太過魯莽,做事不考慮周密,一番批評之後又問我還記得驅除屍氣的方子沒有。
我趕忙說:“師伯,別看那書沒了,但裏邊大部分東西我都背的爛熟了,這個驅除屍氣的方子我更是記得清清楚楚”。
暢拉鎖聽了,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一點,他又對我說:“今後你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考慮周全才能動手,千萬不要拿這種事來當兒戲,一旦失誤犯錯,那就難以挽回,還好你及時行針解了他大半的屍氣,要不折損了他的性命就該你追悔莫及了”。
我忍著性子聽他磨嘰了半天,分手後又去藥店抓好了藥材,找到司機一同返回了駐地。
雙子喝了藥,連拉帶吐的折騰了好幾天,幾天後他的臉色由黑轉綠,看來已是大有起色,當他聽我說再喝兩付就能除根的時候,就激動的衝上來拉著我的手,感激的說:“貴子,我遭這麼大的罪都是蒙您所賜啊~謝謝你還抓藥來治我,以後你要是再有弄鬼抓妖的活就自己去幹吧,我他媽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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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處理完朱誌宏事件後,相當長的一段事件裏都平安無事,我們這個排相對於別的連隊一切都鬆散的多,因為部隊在山裏,上級領導也不常來
。隻要我們把軍火庫看守好,把武器保養好,別的就沒啥大事了。每天除了站崗出操,就是挨屋瞎串聊天,說來奇怪~在以後那麼多天裏,輪到我流動哨,夜裏路過那小山穀時,就再也沒看見過那鬼軍隊的影子,營區一片的平靜,也沒有任何人提起這個事,好像那些東西都自消自滅了。
在這個期間,我認識了一個當地的小青年,他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叫:“烏日嘎”
烏日嘎的家就在附近,他家不像別的蒙古人家那樣的過遊牧生活,而是在不遠蓋了個房子居住。
他的爸爸早就沒了,隻有他和母親一起生活,雖說房前屋後的種了點地,卻沒什麼好收成,母子二人隻靠著養幾十隻羊和一頭黃牛來度日,生活不是一般的艱苦。
烏日嘎每天出來放牛放羊,和我們部隊的官兵都很熟悉,排長見他家特別困難,就很照顧他,為了體現軍民魚水情,經過上級批準後,糧食啥的也沒少給他家送,可以說他家能勉強的維持生活,是借了不少部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