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偉的新房裏雖有一鋪大炕,但我們幾個戰友還是住不下,沒辦法,律偉隻好搬到他爸爸那屋去住了,我躺在炕上睡不著,回想了一會剛才發生的事,感覺律偉老爸真是個大好人,我就問躺在一旁的霍玉波:“玉波,律偉他爸多大歲數啊?我咋感覺他那麼年輕呢?霍玉波嘿嘿一笑說:“他爸爸十八歲就結婚了,十九歲有了律偉,這爺倆隻差了十多歲,能不看著年輕嗎”?頓了頓,他又悄聲說:“你還沒看見他媽呢,更年輕”!我吃驚的問:“什麼”?霍玉波小聲說:“你不知道嗎?律偉的媽媽早死了,現在這個是他後媽。律偉從來不叫她媽,而是叫嬸。他的親媽在他幾歲的時候就沒了,都說呀,律偉的親姥爺是個太監”......我一聽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伸出手捅了霍玉波一下說:“你淨瞎扯,太監還能有孩子?你這都從哪聽來的呀”?霍玉波認真的說:“誰說太監不能有孩子?也可能是先有孩子後當太監的呢,也可能是收的幹女兒,也有可能是當太監的時候沒騸利索”......我聽的笑都憋不住了,躺在被窩裏一個勁的直抽。笑了一會我又問霍玉波:“看樣子律偉家挺有錢的呀?是不是他爺爺給他家留的錢啊”?霍玉波說:“他爺爺沒錢,就是個是老莊家把式,平時愛打個獵啥的,早死了,律偉家是照一般人家富裕點,可能是他家會過日子,平日裏積攢來的吧?律偉爸爸平時也不大手大腳的花錢,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結婚了還不得拿出老本來壯壯場麵”?我聽到這,就“哦”了一聲說:“別嘮了,別人都睡著了,咱也趕緊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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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家高高興興的幫律偉娶回了新娘子,吃過酒席,我和雙子就告辭回家了,戰友們本意是想叫我們一起留下來鬧洞房,但我們以工作忙,隻請了兩天假為由,推脫了。
我順路回家看望了父母,吃過晚飯騎車連夜趕回了城裏,臨走之前,我心想那矛頭也許會用的著,就把它揣到懷裏帶上了。
回到廠裏宿舍我就躺著想付三的事,現在我已經大概猜測到了,那付三之死一定和他夾住的黃皮子有關!因為廠裏的人都比較老實,雖說不少人受過付三的欺辱,但也不至於設扣要了他的命,那時候車間的人都下班了,班長也走了,隻剩下這四個掃地的工人,其中還有兩個是打掃麵屋的。
和付三一起打掃篩屋的人就更不會傻到自己去按電鈕殺人,然後等公安第一個調查自己了。
所有人都排除了,就得往那黃皮子身上想了,我也知道黃皮子最記仇!那一年我們村的知青不小心燒死了一個小黃皮子,不是惹的老黃皮子來報複了嗎?更何況這付三是刻意的折磨了它半天,還害得它失去了一隻前腳?那搖表以前我去電工室玩,不小心被它電過,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就連我這個共產黨員都受不了,更何況身體比我小幾十倍並且還沒有任何政治信仰的黃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