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就和我媽說:“要不我們還搬家吧?咱惹不起他們,躲躲還不行嗎”?我媽聽了就一陣冷笑,她和我說:“老暢頭這個人最是記仇,我們就是跑到天邊他也會找尋過去,與其逃跑還不如在這裏等等,因為她想出了一個辦法來對付老暢頭,那就是設法找到虎符控製住山穀裏的鬼軍隊”。又過了幾天,我到軍營裏去玩,聽說了山那邊放炮震出山洞一事,我回去和我媽一說,我媽就猜想這個虎符可能是叫你得了,她就擺開香案,先派了個紙人到你那裏去偷這符。
可是過了半天那紙人都沒回來,我媽就說那紙人一定是叫你拿了,看來虎符真的在你手裏,你拿到虎符已經加緊防備了,現在不用狠招不行了。於是她就弄了個稻草人紮上了七絕針,而我就趁著你昏迷的時候,把虎符偷了回來。
我媽一見虎符特別高興,她把我留在家裏,自己跑去山穀裏調動軍隊。後來你們就來了,你還拿針紮我!等你們走後我就特別惦記我的母親,就盼她平安無事早點回來。沒想到這一盼盼回來的竟是你的師伯!
我聽你師伯把前因後果都給我講了一遍,我就想:“原來這些事並不都像我媽媽給我講的那樣啊?原來我媽修習的才是邪術啊?如果真是那樣也不怪眼前這老頭用雷劈她了”。
但我又想:“我也不能單憑這老頭幾句話就信了他呀?我總覺得我媽媽是個好人。這時正趕上老暢頭問我今後有何打算,想不想跟在他身邊學些本事?我就假意說願意跟著他走,其實我那時候是打算跟在他的身邊,慢慢的看他的人品,如果他真和我媽說的一樣壞,那我就用和他學來的本事來收拾他”。
老暢頭見我肯和他走,心裏非常高興,第二天就幫著我把牛羊都賣了,然後我們倆就一起去了浙江。
到了浙江找到了你的師父,原來你師父早已經在精嚴寺出家當了和尚了,於是我們倆就在寺廟邊租了個房子住下,沒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在一起研究那本奇門遁甲,這一研究就是好幾年,我在這幾年中也看出了老暢頭的人品,他絕不是我媽媽口說的那種壞人!看來這些事都是我媽媽在撒謊了”......
二老研究這奇門之術,我就跟在旁邊伺候,老暢頭見我老實聽話,就選了個日子,收下我當了徒弟了”。
說到這裏烏日嘎端起水杯又去喝水。
我聽到這裏也明白了個大概,就問:“按你這麼說咱們可真成了師兄弟了,且不知二老把那書都參悟透了嗎?你怎麼又遇見了這位江老伯的呢”?
烏日嘎撂下水杯接著說:“他們把書參悟到了何種程度我不敢問,但我隱約聽到這本書有後來人補了一段,說的是啥三星邀月的事,兩位老人家對這事都很緊張,看意思這是個劫,而且這個劫難馬上就要來了!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又是怎麼遇見江老伯的......我得先歇口氣!讓他老人家親自給你講吧”!
我聽到這裏趕忙把兩個人的水都續好,然後一臉期望的望著江再鶴。
江再鶴開口緩聲說道:“這三星拜月麼,不隻是奇門遁甲中有記載,就連佛教,華山,還有我們茅山派裏傳下來的藏書之中都有提及過此事”。
我一聽蒙了,插嘴就問:“你老是茅山派的?崔鳳是滿族的巫師??這,這,這都哪跟哪啊”?
江再鶴微微一笑:“嗬嗬~我早就知道你會有此一問,那我就先和你說說我和崔鳳的關係”。
“崔鳳這個人從小失了父母,從十歲開始就寄居叔家,她嬸嬸對她很是不好,常常不顧她的饑飽,去指使她幹些男孩子都幹不動的重活,崔鳳寄人籬下很是淒苦,幹不動的活她也要咬牙去幹,吃不飽的話她就隻能出去偷。正是這艱苦的環境和周圍人的白眼磨練出了崔鳳狠辣執拗的性格,她沒有在嬸嬸的虐待和周圍的鄙視中屈服,相反~這些人倒是激起了她心中極大的仇恨,她隻希望自己快快長大,出去學些本事回來好好教訓這一幫人。
那年我四處遊蕩到了崔鳳的家鄉,那是一個很窮的村落,村裏清一色居住的都是滿人。
我剛進村子,就看見一幫人正在追打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子就是崔鳳!
我趕忙上前相勸,一問之下才知道~是那崔鳳餓的急了,又去偷了人家的東西。我本想把眾人勸開救下這個孩子,卻不料村民們始終不依不饒,說是村裏若不除了這個禍害,就永遠得不了清靜。
我沒法子,隻好使了個小法術,那些村民白日見鬼馬上就嚇的一哄而散了。
在嚇走眾人之後,我見崔鳳都十幾歲的大姑娘了,還穿的衣不遮體很是不雅,於是就拿出了點錢來給她,想叫她去用來買件像樣的衣服遮體禦寒。
這崔鳳見我使出異術,就知道了我不是常人,她打小就見過眾人是如何尊重薩滿的,心生羨慕之餘早就想去學些本事回來,今日一見,她還哪裏還肯放的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