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是勉力一試，未必就能成功。”
陳子凡笑了笑，“反正張老對頭那邊就算要發動，也得等待時機，總有一段時間，如果讓我試試，也許能有轉機。”
“嗯……”
張老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賀三元既然設下這種圈套，當然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揭過，肯定要在最合適的時機與場合，將他張若望買到贗品之事揭開，來獲得最大的收益。
這麼算來，應該是要到十二月初的古書畫界大會上，才是他動手的時機。
——還有兩個多月，不到三個月。
“子凡你有什麼辦法？”
崔蔓蔓也頗為驚奇，開口追問。
“暫時保密。”
陳子凡攤開了手，微笑搖頭，“要是不成，那也沒什麼好說的，成了的話，再給你們看結果。”
他頓了頓，有些為難，“不過這法子可能要花點錢。”
“盡管花！”
張老這時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這小子不管怎麼說有幾分神奇，至少眼力比他這個老眼昏花的專家還強，他說有辦法，怎麼也得賭上一賭。
“多少錢？”
崔蔓蔓到底多個心眼，問了一句。
“哦……也就三五千吧？”
陳子凡估算了一下，開了個價。
崔蔓蔓鬆了口氣，掏出前輩，拿出一疊捆好的新鈔票，“這是一萬，你先拿著花，不夠再找我，張老的事，可要麻煩你放在心上。”
還以為要幾十萬上百萬，萬兒八千的事，那崔蔓蔓根本沒放在心上。
“好，你們放心。”
陳子凡將那一疊錢收起，點了點頭。
“多下來的，我會退給你。”
“我一定盡力而為！”
他腦海之中，在待辦的事項之中，又多添了一筆。
***
中午崔蔓蔓要留陳子凡在小鏡齋吃飯，但瞧張老心不在焉的模樣，陳子凡還是婉拒了，讓老板娘好好安慰一下張老，自己卻是準備回宿舍，叫醒那些睡懶覺的室友們一起去吃大學食堂。
這是昨晚上就約好的。
陳子凡順路打了兩瓶開水提回宿舍，果然梁有才他們幾個還沒起床，都是懶洋洋地坐在床上吹牛逼。
“你說怎麼上了大學，早上就不想起床了呢？”
“是啊，以前高中的時候，也得每天早上早自習啊？”
“就是因為之前吃苦多了，這會兒才要享受！”
劉軒仍然是叼著一隻沒點著的煙，袒露著白生生的上身，胸口還掛著一條紅繩，穿了一塊翠玉。
他的床鋪靠窗，陽光灑在肩膀上，在俊秀的臉龐上留下陰影，一點也沒有他期望中的粗獷，反而有幾分怯生生的模樣。
“十一點多了，還不去吃飯？”
陳子凡在小鏡齋安慰張老，耽擱了好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這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吃吃吃！老四你不回來，他們倆誰都不肯去買早飯，我都快餓癟了！”
何厚德摸著自己的肚子，嘿嘿傻笑。
昨晚上宿舍已經排定了座次，小胖子梁有才居然是年紀最大的一個，而劉軒萬般不願地成了老二，何厚德是老三，陳子凡年紀最小，卻是他們之中看起來最成熟的一個。
“去大食堂還是小食堂？”
劉軒披上了一件襯衫，慢條斯理地扣扣子。
“小食堂小食堂，當然是小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