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入太子內殿侍衛,不是件小事,符凝之歸家第一時間便跟符絕報備,最後又提了一嘴:“孩兒也遇到鄭嬤嬤。”聽到符凝之的話,符絕頓了一下,神色若有所思,:“她最近可好?”“氣色看上去倒是不錯。”符絕點點頭,繼續吩咐到:“太子內殿更要小心,雖說你二人是舊識,可君君臣臣,自是不能忘了本分。”
符凝之稱是,這點她心裏自是十分清楚,宮中多年的歲月早就教會了她認清自己的身份,自以為是可是要不得的。轉身即將退出房門之際,符絕不自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至於你母親那裏,鄭嬤嬤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眼裏帶著笑意,符凝之拱手退下,徒留下,符絕一人在書房裏麵略顯尷尬。
這太子殿內的侍衛可就比宮門口的看守來的辛苦很多,屯兵門候們好歹每日當值後,家住在內城的,還能通勤,可是這太子侍衛不得休沐日便回不了家,符凝之掩下不悅後進駐到了東宮。
雖然符絕暫時失勢,可是符凝之能從屯兵門候一舉調入太子內殿,說是三級跳也不為過,這以後如何還真是不好說,而且聽說還是太子親自開的口,所以眾人對待他的態度不遠不近,尚且留著三分餘地,這樣一來倒給她留下了空間,符凝之倒是感到舒服不少。
隻是這閑適的時間還沒有感受多久,她就渾身不對勁了,站在正看著公文的太子身邊,符凝之看著手中的茶水止不住的腹誹,這算是怎麼回事,自己是侍衛還是太監宮女?什麼時候輪到大內侍衛來給主子們端茶送水了?
隻是吩咐她的太子一臉的理所應當,殿內的第三人魏喜也像是根本不在一般,要不是符凝之習武多年,幾乎連對方的呼吸都聽不到了。劉謂自然而然的從符凝之手中接過茶水,又泰然喝了一口之後放置於案前,接著翻閱,符凝之也繼續斂神屏氣,毫不做聲。
就這麼殿內靜悄悄的時光過去了,到了傳膳的時間,又一項挑戰符凝之的事情來了,照例說宮中雖有祖製,設有傳菜試菜一職,可是按照自己過往在宮內的經曆來說,聖人和太子都不喜過於繁瑣,也就隻有餐前試毒一項,其餘的皆是自己來,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劉謂竟然直直的坐在那裏,等著符凝之一樣樣的把菜布上來!
太子的命令來的理所當然,符凝之也就做的一板一眼,宮內的禮儀她還是記得牢牢地,一桌子飯菜用下來,竟然也不比專司的宮女們差多少,隻不過這太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魏喜在一邊眼神尖的很,這心裏打起了響鼓,殿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到底是哪裏不滿意啊,他怎麼沒看出來有不對的地方?符小將軍做的沒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