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介朵從父親那裏得知了此次朝廷派往西南的鎮南將軍,竟然是符凝之後,欣喜若狂,抱著自己的父親在屋中跳起舞來,兀那突被自己女兒給弄得團團轉,可是沒高興多久,兀介朵又憤怒起來,抓著自己可憐的老父親怒吼:“他太過分了!如果他的朝廷,他的皇帝不派他回西南來,他就不來是嗎,他就不來是嗎?”
兀那突覺得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碎了,人也被憤怒的兀介朵晃得暈乎乎的,隻能本能的跟著女兒說道:“是的,太過分了!”得到了父親的配合,兀介朵也絲毫沒有消氣,繼續滿屋子的轉圈尖叫,兀那突實在是受不了,逃出了屋子。
接下來的幾天,兀介朵都在持續的憤怒中,整個族群也沒有人敢惹這位小公主,更別她的女兒控父親了,終於到了符凝之一行到達西南的日子,兀介朵更是不顧族裏眾人的阻攔,偷偷溜出了族裏來到了符凝之的大帳外,武吉也是湊巧,正好路過,大營門口,便被兀介朵抓壯丁抓了個正著,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符凝之眼疾手快,抓住了兀介朵扔過來的小毒物,隨後還給了她,還沒等開始寒暄,兀介朵反而憤怒起來:“你竟然不讓它咬你!你以前都讓它咬你的!你變壞了!”
武吉聽見兀介朵這麼說差點摔個跟頭,這叫什麼理論,敢情讓你家的小毒物咬一口就是好的,不咬就是壞的?武吉望向符凝之的雙眼充滿了同情,符凝之被兀介朵這麼一說,先是錯愕,然後笑了起來,真好,這麼多年,她還是這樣。隻是當年自己隻是個小參將,隨便被咬也就咬了,皮外傷最多耽擱幾天,可是如今,自己牽一發而動全局,斷斷是任性不得的。
揮揮手,示意武吉退下,符凝之則是麵帶誠懇的說:“兀介朵好久不見!”兀介朵根本是不管那麼多,氣憤的站在原地看著符凝之,手裏還捏著自己剛才釋放的小毒物,可憐的小毒物快要被主人掐暈了,說好的我是你的最愛呢?小毒物翻白眼前最後一秒想起之前主人的話。
看著憤怒的兀介朵,符凝之剛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年,自己不是沒有想起過這個好朋友,可是山高路遠,自家家事頻起,兀介朵又是西南大族之女,種種不便,自然是不能聯係。
沒等符凝之想多久,兀介朵便猛地撲了過來,用力環抱住符凝之,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符凝之先是愣住,然後沒什麼安慰別人的經驗,此時又不能強行將對方推開,索性私下無人,隻能是慢慢抬起手輕拍上兀介朵的後背。
雖然帳內沒人,但是帳外武吉等人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兀介朵一哭的那麼大聲,武吉偷偷的趴在小縫隙處,觀瞧了下,嘖嘖感慨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少將軍平時看起來跟個行走的武僧棍一樣,現在竟然這麼自然的抱著個大姑娘在懷裏,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