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晴空萬裏。
封府內喜氣洋洋。
米璨國各大勢力前來祝賀,門前的客人絡繹不絕。
相比之下,封漣閣內的毒打就與這喜慶的氣氛很不符合。
不斷的鞭撻聲,刺進附近家丁的耳裏。
“說!我母親的玉琵鐲你藏哪兒了?”此人便是封府三少爺——封珀。閑著沒事幹,摸到九小姐的閨房,準備欺負她,順便從她那兒撈點好處——因為封家老祖封夜闌就是她的親爺爺,十分寵她,給了她很多寶物。封珀覺得自己即使打了她也沒關係,爺爺閉關,對外一無所知,就是死了,他封珀找個借口塞過去得了。
發現了玉琵鐲這等寶物,能不動心?便硬說這玉琵鐲是他母親的,好讓她給他。
哪想這賤人死不說玉琵鐲藏哪兒了,還倔強地反擊,便一怒之下將她鞭撻死了。“還不出聲!死東西!偷了我母親的寶物還不承認!”封珀邊罵邊打,見她沒動靜,心中怒意更盛,揮手讓鞭子抽向她的臉。
“住手!逆子!逆子!敢打老夫的孫女!不想活了!”房門被“砰”地踹開,入眼的是一張異常憤怒的臉。後麵的一幹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原來,失蹤十年的老祖宗突然回來了。
“爺…爺爺…”封珀嚇得腿發軟,被封夜闌的氣場威震得跪了下來。
封夜闌冷眼掃過封漣閣,隻能用兩個詞形容:破舊、淒涼。“老夫的親孫女十年來就住這破屋子嗎!老夫在她六歲時還囑咐過你們,在老夫走後一定要善待!現在呢?老夫的孫女被同脈打死了,無法無天了!這十年家主是怎麼管的!越來越放縱那些小孩了吧!還有沒有家法了!”封夜闌暴吼了一陣後,把犀利的眼神轉向封珀,“封珀,老夫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找到神醫複活老夫的孫女,二是…給你,和你的家人以最重的家法處置!”封夜闌擱下狠話,拂袖而去。
旁邊的人圍上來看看九小姐死了沒,其中,封珀的母親土婕兒最恐慌,因為她是欺負九小姐最多的人,老祖宗要怪就怪她,家法處置…想想就可怕。當她湊上去凝神瞪著九小姐時,九小姐猛然睜開帶著血色的眼,那雙眼空洞無神,緩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嚇得一個激靈,紛紛後退,都覺得這眼神像是包含著哀怨,又像是不甘。雖然每個人的眼裏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意義不同,卻一致認為九小姐來索命了,土婕兒更是倉皇逃走了。卻聽那九小姐虛渺的聲音,鑽入每個人的腦海裏:“害我的…都要死…你們…都去見閻王…敘敘舊吧…哈哈哈哈…”最後刺耳的笑聲把眾人震得心裏發毛,膽小的已經大喊大叫著離開了。
“剩下的…是想跟我…回家嗎…”九小姐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你家是…是哪兒?”問的那個人忍不住顫抖,想逃,卻邁不出腿。
“黃…泉…路…”她吐出幾個字後,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隻想到:逃!或許還有一絲希望!眾人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撒腿就跑,隻聽四麵八方湧來詭異的聲音:“你們以為…還跑得了嗎?哈哈哈哈…和我回家吧…去黃泉…那是個美麗的地方哦…哈哈哈哈…”
“救命…救命啊…快來人…九小姐來索命了…”眾人無奈,隻能拚命地喊,不斷對門窗拳打腳踢,希望有人路過可以救自己。
“外人聽不到的…我布下了陣法…叫…吸魂索命陣…想不想試一試?隻有一次機會哦…”九小姐邊說邊伸出嵌有長指甲的手,向他們抓去。
魔爪越離越近,眾人隻有苦苦哀求的份,還發誓以後再也不欺負九小姐了,可九小姐毫不領情。正當魔爪近在咫尺時,眾人覺得自己離死神不遠時,門被“吱呀”一聲打開,眾人像狼一樣撲向出口,迎麵撞見的是老祖宗封夜闌。眾人皆是苦悶: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前麵一個暴怒的凶煞祖宗,後麵一個索命的地獄修羅。
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求救:“爺爺(父親),快救救我們,後麵…看後麵!九小姐來索命了!太恐怖了!”封夜闌皺眉半信半疑地看向後麵,隻有空蕩蕩一片。“哪有什麼索命的!疑神疑鬼的。還有,老夫的孫女去哪兒了?”封夜闌倒不在乎什麼索命啊、鬼啊之內的,他隻在乎自己的孫女,寵溺起來不要命。
眾人心想:怎麼可能!齊齊向屋內望去,果真除了家具就是他們幾個人。不顧封夜闌愣在那兒,隻管自己跑了。“喂!老夫的孫女呢!你們這群孬種!老夫要你們好看!”封夜闌氣得憋紅了臉,直在那兒跺腳。
一處花草裏。
她舒服地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撤下頭號特工的事兒不說,她真想重生後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可這具身體還頂著個“廢物”的稱號,還得想辦法擺脫,她可不希望自己曾經的“宇宙第一凶煞女死神”的稱號會落下,她要創出自己的天地,闖出自己的世界。可是,這樣就不能平平淡淡了。
沒錯,她穿越重生了。
“真是…就像睡了一覺似的。”蒼穹枕著胳膊,無限回味重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