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殺掉我嗎?”我閉著眼睛窩在一邊問。
“你當我什麼人了?!”林某人怒道。
額…不是月黑風高殺人夜…我立馬的鬆了一口氣,但依然不能完全要放鬆,“不是的話,你半夜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啊!”
“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就真的殺了你!”他瞪著我說,於是我趕緊選擇閉嘴。
車內一陣沉默,半晌,他緩緩開口,“他要訂婚了。”
“啥?”這話題跳脫的。
他不再說話,他把臉轉向窗外,側臉看著有幾分的悲傷。
“是我害了她,我不應該帶她到我家裏的…”他緩緩的說。
我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我還是選擇不開口。
“我很內疚。”他說。
我沉默,但腦子裏不斷想把這三句聽起來毫無關係的話連成一個故事。他要訂婚了——我不應該帶他到我家裏的——我很內疚……
難道…難道……這個林某人在人家要訂婚前把人家的新娘拐回家了?搶婚哇…酷!
“我一直在勸她告訴她,她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每次她都那麼堅定的告訴我,他們一定能相守到老,可是…現在呢?我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是我害了她,如果我那天沒有把她帶到家裏來,這些都不會發生了。”他說。
雖然我還是不懂他的意思,但聽得出在這麼一件事上,他感到很內疚,他感覺到那個她的不幸都因他而起。
“總經理,你相信命運不?”我問。
他沉默不回答。
“每個人會遇見誰,會跟誰在一起,這輩子會遇多少波折,穿多少吃多少,在出生前早已寫在命運本裏了,所以,即使沒有你,她還是會以另一種方式遇見他,還是一樣的會愛得義無反顧,結局如何,也早已寫在命運本裏了…”我試著開解他希望他能別那麼責怪自己。
他依然沉默不回話。
“我該怎麼做?”沉默過後他說。
“其實你知道你自己該怎麼做不是嗎?別人的事還是讓別人親自說,那是他們對雙方負責任的一種行為,能不能繼續一起,也是他們該一起合謀麵對的事不是嗎?”我說話到這裏了,該是如何去做如何去想留給他自己吧。
又是十五分鍾的沉默。
“楊瑤你半夜三更的跟我出來還真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林某人突然問。
額…是誰威逼利誘我出來的。
“為了那三倍加班費這麼冒險值不值?”他說。
額…是誰剛才還糾正我他是正人君子來著?
我故意笑笑讓自己放鬆說,“我們總經理絕對絕對的正人君子,當然不會對一個看起來還不像女人的我下手不是嗎?所以總經理,別在思想上再抵毀你自己。”
“還知道轉彎罵我了,不錯!”他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既然我表現良好,那麼總經理,我們可以先回去了嗎?”我問。
他看了看手表說,“都這個點了,陪我看日出吧!”這語氣,我能說不嗎?
可是,睡眠至上的我怎麼可能丟棄睡眠去欣賞那漂亮的大自然風景?沒半晌,我便睡著了。
睡夢中我做了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我靠在一頭大灰熊懷裏,感受到大灰熊暖暖的體溫和身上發出來的淡淡的酒氣味。
不知哪位說過,能被大陽曬醒是一件幸福的事,當這種幸福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卻是另一版本,真刺眼。
當我睜開眼睛,車還在原地,可太陽已經高照了,很明顯距離日出已經一段時間了。
我扭頭看看駕駛座上的林某人,他仰躺在靠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