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都跟他身上那些駭人的傷疤形成了很鮮明的反差。
韓東正準備找話搪塞過去,手機震動起來。
他下床走到窗邊,剛拿起,就聽到了一個許久都未聽到的稱呼。
小東子。
也隻有白雅蘭會如此叫他。
看了眼已經識趣離開的塗靜敏,韓東低聲道:“蘭姐,你是陰魂不散吧,連我剛換的號碼都知道……”
白雅蘭毫不介意他說話口吻如何,自顧咯咯發笑:“你這麼囂張,是確定我不在國內嗎?”
韓東聽她話裏有話:“蘭姐,什麼意思。”
“我剛到上京,這不馬上就想起了你這個小東西!”
“你在上京?”
“怎麼,不願意我回國啊。”
韓東定神,急問道:“怎麼回事,傅立康又要打你什麼主意!!”
他所知道的,白雅蘭每次回國,皆是又有什麼新的工作。
白雅蘭聲音放緩:“還說不關心我,這麼緊張幹嘛。傅立康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可能覺得這些年虧欠了我不少,這次好像是說準備讓我休息一陣子……短時間我應該會留在國內。”
韓東沒察覺到自己聲音隱然發顫,欣喜若狂。
“蘭姐,你說的是真的?”
他無數次想要幫白雅蘭做點什麼,無能為力,那種煎熬感折磨的他幾度失眠不安。將白雅蘭從臥底這個深淵中拉出來,曾是他最大的心願。
第一個女人,相識的環境又是必須互相依靠才可存活。兩人間的關係很難具體的去形容。
在韓東心裏,她如朋友,如姐姐,也如知己。
沒太多戀人感覺,可毋庸置疑,白雅蘭就是韓東心裏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一。
白雅蘭似乎也想到了許多往事,無聲半響才輕巧道:“小東子,我想去看看你。”
韓東沉溺於她剛才那番話所帶來的欣慰中,下意識說:“來啊!”
“那我明天過去了。”
韓東嚇了一跳:“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