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禾歎了口氣,好笑的說:“傻瓜,堂堂方氏總裁那麼傻,相信這些,告訴我沒事的。”
方定安鬆開她的懷抱,看著她的臉,微微皺眉:“如果說你馬上就要死了,你會有什麼反映?”說完了生怕瞿禾承受不住,還加了一句:“我是說如果啦。”
瞿禾遲疑了一下:“是不是喬川跟你說什麼了?”
方定安點點頭,他覺得她有權利知道這件事:“你心髒附近長了一塊腫瘤……”
方定安還沒說完,瞿禾接下去:“是不是說我無救了?讓你好好的陪我度過剩下的日子,千萬不能再讓我傷心了?”
他邊點頭邊看瞿禾,誰知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喬川,你這混蛋!”
方定安慌了:“你別生氣,別生氣啊,喬川說你不能動怒的,不然就會加重病情的。”
瞿禾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抬手撫著額頭,緩緩開口:“我出院的時候身體全身檢查過了,肯定沒有任何疾病的。肯定是他搞的鬼。我記得我那天生病,他過來幫我掛點滴,然後給你打電話之前說給我支個招,讓我裝病,還是血管瘤,說這樣保準你能乖乖回到我身邊,不過我不屑使用這些手段的人,當下就拒絕了。”
好吧,她主要是怕方定安傷心,她不忍心。
方定安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瞿禾的嘴巴一張一合,反應了一會兒,怒火漸漸燒起來,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方定安當晚就帶著瞿禾殺到了喬川的家。
喬川一看怒氣衝衝的兩人,就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陪笑著說:“禾禾,怎麼大晚上的來串門啊?”
瞿禾學著方定安的模樣,抬高下巴,眯著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不說話。
他笑著笑著尷尬無比,轉了個方向:“你怎麼也陪禾禾胡鬧呢,都幾點鍾了。”
喬川忽然笑了,很清淡地開口:“我就是想來問問你,我老婆到底還能活多久。”
喬川竟然絲毫沒有被戳穿的懊悔,反而很自然的說,“哦,那是我逗你玩的,你老婆啥毛病都沒有,健康得很,放心吧。”
他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把方定安的怒火重新勾了起來,他不顧形象的揪著喬川的衣領:“玩兒?有你這麼玩兒的嗎!”
喬川也怒了,揪著他的領子說:“我就是這麼玩的怎麼了?就算陳頤倩是個誤會,但因為誤會瞿禾就要理所應當的原諒你?你以為瞿就快死了,心疼了,現在知道是一場騙局來找我算賬,那瞿禾為你受的傷找誰算賬?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禾禾愛的是你,你絕對不會再見到她。”
方定安憤恨的鬆開他,假笑著:“那我要謝謝你的良苦用心?你的好意成全了?”
喬川整整衣領,一派斯文相,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別再讓她受傷了,不然你就真的會看不到她了。”
方定安臉上的笑容早已收起,然後牽著瞿禾的手施施然轉身離開,拋下一句話:“你不會有帶她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