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烈起來緩緩神,沒去理打自己的人,站起來拍拍衣服,問那個年長的人:“社會發展,也允許你們在調查的時候使用暴力是不是?”年長的那個也站起來,連忙說:“哎呀!這個……他太衝動了!傳寶,別這樣!”周鬱烈繼續問:“衝動就可以打人嗎?”年長的說:“小夥子,主要是你太不配合我們的工作了!這話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有些人就是想要這樣的機會恐怕都很難。”周鬱烈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突然抓起剛才坐的凳子,朝著那個叫傳寶的砸了過去。他的動作沒有一點征兆,而且那個叫傳寶的人也不會想到他會還擊,要躲是絕對來不及的。凳子重重的砸在傳寶的頭上。傳寶沒來得及叫一聲,便一頭栽到在地,掙紮了一下,卻怎麼也爬不起來。周鬱烈冷冷的說:“我也是衝動了!”年長的氣的直跺腳,過來看傳寶的傷勢。血已經流滿了臉,人已經昏迷不醒!年長的連忙跑出去叫人,開車送傳寶去醫院。胡麗珠一直在外麵,看到這種情況跑過來問周鬱烈:“怎麼了?”不過,她很快發現了他的臉上的傷痕,驚訝的說:“是不是他打你了?他是你打的?”周鬱烈點點頭說:“是的!他媽的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神經病,竟然動手打我!他來的時候也不打聽打聽,我在這地頭上怕過誰。”胡麗珠跺跺腳,說:“真讓你氣死了。”跑過去對剛才那個年長的人說:“李叔,能不能先別聲張,這事……這事都怪我了。”這個人叫李大光,也就是之前胡麗珠說的那個她爸的老部下。李大光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哎,你說讓我怎麼跟傳寶他爸媽交代。”胡麗珠說:“這事我來說!你們別耽誤了工作。”說完,惡狠狠的瞪了周鬱烈一眼,跟著出了工廠。周鬱烈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到李大光麵前,問:“還有事沒有了?”李大光現在也有點怵,說:“暫時沒有了,你先回去吧!小夥子,哎,要不是麗珠,你現在應該去派出所了。”周鬱烈吹著口哨走了。雖然他在李大光麵前耀武揚威的,可是一到了倉庫,開始害怕起來,因為萬一要是那個叫傳寶的死了,恐怕誰也救不了自己了。他開始焦灼起來。其實,這個時候,整個工廠都處於焦灼狀態。工作組的作風還是過硬的,雖然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不過還是繼續開展著工作,到了第二天,正式宣布黃大發涉嫌經濟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被撤職,不但如此,恐怕還要承擔法律責任,同時宣布由嚴伯濤暫時任代理廠長,負責工廠的所有事務。周鬱烈徹底的崩潰了。黃大發的撤職讓他失去了靠山不說,主要的是關於黃大發的生活作風問題傳出來一個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有人說曾經先後兩次看到黃大發和周小燕在一起,時間地點說得都很詳細。也許有人會說這可能是杜撰的,但周鬱烈卻已經完全相信,雖然他很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因為傳聞中所說的兩個時間裏他都看到過黃大發,而且一次他回家周小燕不在,一次就是周小燕回來拿錢那天的事情,想著她背上的印痕,想著當時在衛生間看到她底褲上的痕跡,他知道,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他實在是想不通周小燕為什麼要這麼做,要說第一次還好理解,自己每天都在逗著她,可是卻不和她發生關係,可是這一次呢,顯然是她心甘情願的。此時,他現在甚至希望傳寶死掉,自己也被拉去槍斃。何青蓮看著他不開心,也沒敢逗他,讓他靜靜的呆著。又過了一天,胡麗珠回來,破天荒的跑到周鬱烈的家裏,說:“事情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你別太擔心!這個耿傳寶也是自己找的,活該他這樣。”周鬱烈根本就沒去想這個事情,他現在想的是周小燕還會不會回來。想到那天阮春花對自己說的事情,為什麼自己就沒聽她的。現在不但人財兩空,還欠下那麼多的債務。事情看似很大,卻如同暴風驟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周鬱烈感覺官場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這場暴風雨氣勢很盛,可仔細想想不過是針對黃大發一個人的而已。也許,從嚴伯濤出去學習之前,市裏就已經開始在醞釀這場風暴,隻是這裏的人都不知道。在嚴伯濤的領導下,工廠正式開始運轉起來。周鬱烈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衝擊。沒過幾天,嚴伯濤讓秘書把他叫到辦公室,一臉的得意的笑著說:“小烈,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你做得好,我看好你,一個堅決不出賣領導的職工就是個好職工。黃大發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在工作上你依然能堅決的維護他,這就說明了你優良的品質。以後你好好幹,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會考慮給你換個崗位,別老是呆在這個大山裏麵,出去見識見識,對將來有好處的。”周鬱烈這幾天鬧心的要命,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等他說完了,說:“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走了!”嚴伯濤笑著說:“晚上你到家裏來,我讓小胡也去,我們喝點!”
第九十五章 真相(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