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一樹梨花壓海棠-第一百九十九章花落誰家

關偉疑惑的望著他，問：“怎麼了？”鄭明澤一邊罵一邊說：“剛才葉書龍那個王八蛋打電話過來，說上麵來了工作組，貸款出問題了。要是真的中了標，我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雖然隻是個傀儡，但關偉還是很在乎這個身份，聽他這麼說，頓時也蔫了。他倒不是因為盤不下這個工廠，主要是這樣一來，自己就無法再和廠裏的那些女人親近。在八百五十萬叫到第二遍時，趙利軍和郭佑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等待著落槌定音。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初步的計算過，可以叫到九百萬，因為他們已經聯合的其他的幾個小廠，向銀行做了抵押，貸款可以一次性付清三百萬，再歸攏人員機器，合並到大廠裏，很快就可以見效益。就在這個時候，禮堂後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千萬！”之後，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的目光都朝後麵看去，隻見魯明天一臉得意的舉著手。趙利軍不甘心到手的勝利就這麼拱手讓人，卻又實在不敢再往上叫價，衝著魯明天大喊：“魯明天，你不要搗亂，你給我拿出三百萬來看看，隻要你拿的出來，我立馬就走！”魯明天的嘴角挑了一下，輕蔑的望著他，沒有說話，又像是在等待著槌聲。趙利軍有些衝動，還想舉手，被旁邊的郭佑才一把拉住，說：“老趙，你瘋了，已經超出我們的極限了。”趙利軍頓時癱坐下去。一錘定音，工廠的所有權落到了魯明天的手中。這樣的結局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到現在還有些人不明白，他一個魯明天有什麼能力以壓倒性的優勢承包了這個工廠。在簽署完協議之後，魯明天看了一眼禮堂裏的人，知道他們在等待著一個結果，一個此時隻有他才能給的結果。他此時很得意，微微的笑著，說：“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在這裏宣布兩件事情，一件是廠裏的工人可以繼續留下來，不過領導層我會做調整；第二件，工廠現在私營，所以以前的合同就此終止，而且我已經從外地訂購了新的流水線，擴大生產，不再需要大家供貨。”這話一出，損失最大的是郭佑才。此時他的規模最大，生產的配件也越多，賠的自然也就越大。當然，其他人的日子同樣不好過，因為魯明天的做法無疑斷了所有人的後路。晚上，魯明天在幸福樓宴請工廠裏所有的頭腦吃飯，包括鄭明澤和關偉。鄭明澤心裏憋氣，本來不想去，可是鑒於老廠長的身份，勉強答應過來。關偉不一樣，他還想在工廠裏繼續幹下去，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抱大腿的機會。席間的氣氛很好，魯明天再三強調人事上隻會做些微調，大部分還是原地不動，接受考察。關偉在旁一個勁兒的獻媚，誇他有魄力，跟著他幹肯定大有前途，氣的鄭明澤在旁吹胡子瞪眼。酒喝得差不多了，魯明天端著酒站起來，對鄭明澤說：“鄭廠長，我再敬你一杯，說三層意思：第一層，恭喜你到更廣闊的平台發展；第二層，作為工廠的老人，請你多回來指導；這第三層嘛，求你一件事，幫我照顧個人。”鄭明澤聽他這麼說，還以為他說的人在他即將上任的那個工廠裏，麵子上答應的很爽快：“誰啊？我一定盡力！”魯明天笑了笑，將杯中的酒喝了，說：“可不能盡力，是一定要照顧！這個人就是……”他突然攬著關偉的肩膀，說：“這個人就是我的好兄弟，關偉兄弟！”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不過很快有人便意識到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暗歎魯明天的心計和人品。鄭明澤也隻是一愣神的工夫便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微微的歎了口氣。關偉卻不明白，肆意的笑著，說：“我們是好兄弟！我在你的廠裏，以後要你照顧，不關這老頭兒的事了！”魯明天微微的笑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其他人說：“明天我在辦公室，和你們每個人都談談。你們回去也想想，以後我們這個廠子該怎麼發展。”直到最後，關偉依然不明白魯明天的意思，硬要拉著他上樓，說要好好的請他。過來吃飯的人以前都來過幸福樓，也在這裏娛樂消遣過，可都知道今天不是日子，紛紛離開。魯明天客氣的拒絕了關偉，說家裏還有事。關偉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自己上樓去了。鄭明澤對著這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也無話可說，歎了口氣，去喬芝的理發店。魯明天第二天，開始找人談話，也有人開始找他，央求著他還能繼續收購小廠的配件，都被他拒絕了。他對所有的人說自己上了一條龍的流水線，不再需要這些小廠加工半成品了。鄭明澤和他做了簡單的交接就去新的崗位赴任，沒帶關偉，也沒帶宋悅君。關偉終於明白了魯明天的意思，在工廠的大門口提著他八輩祖宗的罵。可惜，一切都無濟於事。以前，他在廠裏橫行霸道，大家也都希望他被開除。到了晚上，魯明天跟陳蘭蘭說讓她好好在家呆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留在廠裏。陳蘭蘭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怎麼就一下子成了大廠的廠長，以前他們看著大廠的人都很羨慕，現在竟然成了主宰。她很聽話的在家呆著，似乎是被男人的霸氣折服了。魯明天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的一切，洋洋自得，不由得笑出聲來。他沒睡，一點困意都沒有，他要好好的享受這種感覺，而且還要等一個人，雖然沒有約好，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回來。外麵終於傳來敲門聲，他長長的吐了口氣，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明天，你在嗎？”一聲淺淺的呼喚，來得是胡小麗。魯明天過來給她開了門，假裝驚奇的問：“你怎麼來了？”胡小麗說：“你當廠長了，我來恭喜你啊！昨天晚上我就想過來祝賀你，可你去喝酒了。”說是恭喜，自然有著別的意思，否則也不會半夜往這邊跑。魯明天將她讓到屋裏，問：“你不會隻是來恭喜我的吧？有什麼事情？啊，對了，要是說收購你們產品的事情就算了，現在我是真得用不著了。我不是很早之前就說過要進流水線了嗎？那些小作坊早就該淘汰了，生產出來的東西簡直就是垃圾。”胡小麗歎了口氣，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個畢竟有過，我也該算是你的女人吧，你能不能給你的女人留一條活路。為了擠掉郭大剛他們，我們幾乎已經傾家蕩產了，現在要是東西不能出庫，我真得就走投無路了。”魯明天說：“我怎麼舍得讓你走投無路。你可以到我身邊來啊？至少我不會讓你餓著。”胡小麗皺皺眉頭，說：“難道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嗎？”魯明天堅定的搖搖頭，說：“沒有！跟你明說吧，即便是真要收購這些產品的話，我也不會要郭佑才的。”“為什麼？”“第一，他搶了你，第二，要不是他跟趙利軍一起在裏麵瞎攪合，可能我八百萬就可以中標。他們這兩個混蛋讓我多出了兩百萬，你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胡小麗知道他的第一個理由隻是說說而已，並不當真，站起來，冷冷的說：“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強迫我的事情說出去？”魯明天聽她這麼說，態度也冷漠起來，說：“你最好去說，別忘了，你找我的時候還穿著我最喜歡的顏色的內衣，能說是我強迫你嗎？”胡小麗恨恨的轉身要走。魯明天卻略帶嘲弄的說：“其實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當年為了錢離我而去，哼哼，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來。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來找我，要是想留下來的話，我會給你留個位置。我不是不念情意的人。”胡小麗聽他這麼說，突然間猶豫起來。郭佑才恐怕是指望不上了，自己要想過得好點，也隻能靠魯明天了。看著她還在矛盾中掙紮，魯明天過去從後麵抱著她，說：“小麗，這個世界上我還是喜歡你一個人，留下來吧！以後這個廠子肯定有你的一份。”胡小麗沒有掙紮，任他抱著，慢慢的低下頭，表示自己已經同意了。魯明天臉上突然間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可惜胡小麗並沒有看見。當胡小麗轉過身來的，依偎在她的懷裏，說：“好了，以後我就聽你的話！”魯明天說：“我知道你好，也知道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女人，我喜歡你，沒白喜歡！去，到裏麵去把衣服脫了等我。”胡小麗走到裏麵的房間，真得把衣服脫了，躺在床上等他。魯明天並沒有馬上進去，他要從精神上折磨這個女人，報她當年離開自己之仇。胡小麗等了半天，不見他來，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出來叫他，依然躺著，望著頂棚，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過了一會兒，魯明天進來，說：“起來幫我把衣服脫了！”胡小麗依然順從的起來為他脫去衣服。魯明天的動作粗魯，處處透著侮辱。胡小麗為了自己的將來，默默的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