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蔡文君一路追著霍去病的腳步,終於回到房間。看著前頭那人急匆匆的腳步,她就忍不住的想笑。要是以後的人知道,霍去病大將軍竟然這麼害羞,恐怕史書上又要豐富幾筆吧?
想是這般想,但是蔡文君還是深知麵子對男人的重要性。所以她跟著進屋,翻身將門關好,露出一臉悔過的模樣,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
“你…”
一轉過身,就看到她聾拉著腦袋站在旁邊。霍去病到嘴邊的責問,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這個蔡文君給他的意外實在太多,讓他有些應付不過來。
想到她方才說的那些話,霍去病勉強呼吸幾下,令自己慢慢平靜。
那些話,他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將軍,你不會怪我吧?”有些試探性的開口,畢竟怎麼來說,剛剛她也算是打擾了霍去病與美人共度春宵的機會。
雖說是事出有因,但是這種豔福被打斷,他應該不會怪自己吧?
好在,霍去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膚淺。衝她搖搖頭,“你做的很對。”
雖然他答應下來,是想要看看雲彩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是出於他安全的考慮,蔡文君的做法的確是正確的。不過……
見她露出放心的模樣,霍去病又幽幽的開口,“下次換種方法。”
若是不想他留下,還有其他的方法。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弄得大家都尷尬,好吧,主要是他比較尷尬。
“好的,將軍,奴家遵命。”
看他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蔡文君不由的就放下心來。她誇張的朝霍去病拜禮,然後帶著幾分頑皮的笑容,越過他朝床邊走去。
“今天真是累死了,將軍也早些歇息吧。”說著,她便熟練的脫下外衣,被子一掀就上了床。隻留下目瞪口呆的霍去病站在原地,分外拘謹。
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初蔡文君連與自己同塌而眠都還很抗拒。為何多日不見,反而越發的隨意起來?
暗自在心裏搖搖頭,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她如此坦然,與自己而言也方便許多。畢竟以後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還很多,自在總比別扭好。
雖然霍去病不常在府中,但是床上還是習慣性的保有兩床被子。於是等他脫衣上床後,自然的拿過另外一床棉被,背朝著蔡文君睡下了。
感覺到身旁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黑暗中,蔡文君悄悄的睜開眼睛。她輕輕的翻過身,借著窗外的月光靜靜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說實話,霍去病的確長的極好,再加上少年得誌,若是放到現代來說,那必然是妥妥的高富帥!
所以,雲彩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霍去病,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不能理解的便是,為什麼雲彩會想要害他呢?
按理說,雖然雲彩是莊王送來的,是那邊的人。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古代女子不是貫徹的很通透?若是掛在霍去病這顆大樹下,沒理由不會開花結果,冬去春來。
但是雲彩卻偏偏選擇最危險,也是最沒有回報的那條路!
手指輕輕的托著下巴,這是蔡文君思考時常做的動作。這些時日,從霍去病還有管家那裏,她倒是了解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雲彩的哥哥其實是碰巧救下的霍去病。那隻箭本來霍去病可以躲過,但他偏偏擋在了前麵,正好造成這美麗的誤會。
而這莊王,更是巧的很。他不是別人,正是曹安心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