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丁擎著骨頭男的手骨,他靠在牆上認真的觀察著箭頭的變化,青灰色的石頭上很明顯有一塊凹下去的黑色箭頭,箭頭有一個手掌那麼大,不規則,像小孩子天真爛漫的塗鴉。
難道凶手是個小孩?
無法得出結論,歐丁又轉過身去,他抬頭朝黑暗潮濕的遠處四下望了一下,然後對骨頭男說,“你介意把你的另外一隻手臂也借給我嗎?”
骨頭男低下頭來,他搖著自己僅剩下的一隻手臂,晃晃地,舉動起來還不平衡,“好吧,反正隻剩下一隻我也不適應,索性這隻也借你了,但是你要我的手臂做什麼?”
歐丁接過了骨頭男給的手臂,然後將它遞給了昂賓,他對昂賓說,“拿著這個骨頭,去前麵的門口,你去看看是不是有同樣的箭頭?”
聽了歐丁的話,昂賓拿著這隻照程不遠的骨頭朝對麵的門走去,他舉著骨頭在木頭門旁的青灰色的牆上一摸,凹陷下去的,果然有一道箭頭。低下頭用骨頭一照,那箭頭歪歪斜斜,能看出來和歐丁手下的
那個箭頭出自一人之手。
骨頭男驚訝地站在那裏,他一直認為這個箭頭隻有一個,還自以為是的跟著箭頭走,沒想到這完全是錯誤的導向,“原來這箭頭有兩個!”
麵對骨頭男的反應,歐丁搖了搖頭,他示意讓骨頭男站過來,然後他自己徑直地朝左邊的門走了過去。不過去,還不知道,已過去所有人嚇了一跳,與昂賓相對的門旁邊也有一隻箭頭。
明白了歐丁的用意,骨頭女很是聰明的站到了另外一個洞的旁邊,很快她在自己腰部的位置找到了另一個箭頭。
這個房間的兩個門,兩個黑洞,旁邊都有一個箭頭。相同的地方是箭頭都是兩三筆草草勾勒而出,不同的地方,就是箭頭的位置兩高,兩低,高和高的高度差不多,低和低的高度差不多。
相對的方向上的門是一高一低的,但是知道這些又能夠怎麼做呢?歐丁接下來會帶領大家如何走下去。
歐丁舉著發光的骨頭,帶著四個人進入到下個房間,和他們預料的一樣,還是所有的門和洞的旁邊都有著黑色的箭頭。
歐丁讓三個人站在原地不動,然後他一個一個地走過去,去看他們旁邊的箭頭。昂賓,骨頭男,骨頭女,都是很是配合地幫歐丁打著光亮,歐丁每次都是彎下腰,也不知道根據什麼判斷出來他們下一步的走向。
就這樣,一隻不停的走,朝著不同的方向來回的盤旋,走了差不多接近20分鍾的時間,後麵的骨頭男,和骨頭女突然木木地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們怎麼了?”昂賓看到兩個人站在原地發愣,圓圓的黑色眼洞,不能像看人一樣的看出有何表情。
隻是能看見,骨頭女的兩臂自然的下垂,身體微微地傾斜,就好像一陣清風過來她們就能夠傾倒的模樣。
歐丁站在最前麵,他沒有回過頭,而是仔細地看著骨頭男的骨手,他發現此時的骨手不再像剛才那樣明亮,他更像螢火蟲的光即將消逝一樣。
昂賓近距離得靠到了兩具骨頭的旁邊而此時的他們正如真的人類死亡的骨頭一樣,不動,不搖,不聲,不響......
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片刻以後,就聽到一陣呼嚕呼嚕的鼾聲,昂賓眼色一黑,他心裏暗罵,“感情這兩具骨骼是走著走著路睡著了。“喂喂,快點醒醒,太陽曬到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