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和張茹珍聊了大半個小時,她所說的還隻是她們家裏的那點破事,對於這十層塔閣空間的事情,倒是不怎麼知道。
聽到她這麼說,我不禁微微皺眉,心裏想著這之中的關竅。
漸漸地,我像是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還有些模糊,僅僅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就在這時候,我不住踱來踱去的腳步,不小心碰到了之前張茹珍賣給我的那一籃筐雞蛋,目光落在雞蛋上麵,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整個人蹲在那籃筐雞蛋的麵前,將其中的一枚握在了手中。
嗡——
雞蛋上麵傳來了一陣陰冷的氣息,透過感氣篇可知,這其中可不僅僅隻有著張茹珍的部分魂魄和怨氣啊!
我盯著雞蛋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和張茹珍說道,“這雞蛋,就是你之前從地裏麵挖出來的嗎?那個道士讓你這麼做的?”
張茹珍木訥的點了點頭,問我怎麼了?
我沉吟了片刻,方才繼續道,“那道士可不是什麼好貨啊!估計早在你被鎮.壓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你那兩個兒子的品性不端了,若是他們痛痛快快的給錢,估計那道士也不會怎麼樣。但最過分的就是他們不僅不打算支付報酬,反而還想殺了道士,將他身上的東西全都給掏走,這才使得那道士也動了殺念,打算借著你的手,將你的兩個兒子給弄死。”
聽著我這麼說,張茹珍微微一愣,隨後又想到之前那道士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還真的和我所說的一樣,那眼神中似乎包含著某種很深的怨念。
現在想起來,估計還真是這麼回事。
“可是,那個道士利用我來害我的兒子,那要怎麼做呢?他並沒有讓我動手殺人啊!”
畢竟事關自己的親生骨肉,即便是他們兩個再不是東西,張茹珍的心裏還是多少有些牽掛著的,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和一幫水鬼一直混在一起,而不想辦法去將她的兩個兒子給弄死了。
而在聽到我剛才的那番說辭之後,張茹珍的母性立即就膨脹了起來,一臉焦急的抓著我的手,想要問個清楚。
可是,我和那名道士也不熟悉,又不是什麼深諳此道的修煉者,對於這些事情也隻是停留在王胖子平日的傳授,且大多都是一知半解的地步,根本就算不上這方麵的專家。
“所以,我也僅僅隻是推斷。假如說,當初那個道士在鎮.壓你的時候,特意留了個關竅,使得那第一批被下土的雞蛋上麵附上了什麼邪術。那你兒子當初埋雞蛋的時候,就已經中了邪術,且這邪術在這之後又傳染給了他的媳婦和兄弟,使得他們四個人都中了邪術,算是被那個道士攥住了他們的命門。”
“這之後,若是你的那些子女有一點僭越的行為的話,那道士就會動用手段,將他們四個人的命全都給取走,而我之前所說那個邪術的觸發條件,估計,就是這些紅皮雞蛋了。”
我從籃筐裏麵拿出了一個紅得發紫的雞蛋,將它在公車車廂裏麵磕了磕。
原本,要是普通的雞蛋,這麼一磕肯定是要裂開的。
可我手上的紅皮雞蛋,卻顯得十分的奇怪,磕在車廂底座的時候,不僅沒有裂開,反而還發出了十分清脆的金屬聲,就像是在雞蛋裏麵,裝了一塊和雞蛋等大的鐵塊似的。
“你看。”
我將紅皮雞蛋遞到了張茹珍的手上,又讓她試了試,結果還是像我剛才那樣,不管用多大的力氣,都還是完好無損,像是剛剛下出來的雞蛋一樣。
張茹珍一臉疑惑,此刻似乎也相信了我說的話,手裏握著那枚紅皮雞蛋,對著我說,“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二弟和三弟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
張雲碩?!
不知什麼時候,張雲碩又占據了主導位置,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將自己娘親的意識壓下去,而是兩個人共用著一副身體。這樣一來,他們之間有什麼消息,也能夠共享了,顯得方便了許多。
對於自己大兒子就在自己身體裏麵,張茹珍顯然是不知情的,在得知自己兒子的魂魄還在人間,頓時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個不停,倒是將正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反觀張雲碩,對於自己的娘倒是冷漠了許多,見自己娘親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也沒安撫一下,而是轉過頭來繼續和我說道,“你說我二弟和三弟死了,那你可有辦法將他們的魂魄給弄來?我要從他們的口中,問出我女兒的下落。”
“這個嘛……”
對於這種招魂的東西,我還真的不是很懂,隻是將目光又挪到了紅皮雞蛋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