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抱著那台純平顯示器,使勁一扭,隨著“卡卡”的聲音,靠牆的兩個鐵櫃向前移動了一米多遠,鐵皮櫃下麵的地板磚是活動的,雪異雪非輕輕一拉,掀了起來。下麵竟然是一個樓梯間。
樓梯間很窄,兩米多寬,沒有窗戶,顯然是由一樓的暗房一直通往地下。留下雪異看守洞口,我帶頭順著那呈螺旋狀的樓梯走了下去。雪非跟在後麵,不停地囑咐我小心。
怕被發現,我們不敢亮燈,一邊用腳探著虛實,一邊慢慢往下麵走,大約走了有二十幾分鍾,裏麵的氣溫越來越低,憑感覺,大約已下到離地麵有五六十米深了,仍不見底。因為一直處在黑暗中,眼睛已漸漸適應,隱隱能辨出那樓梯越往下走,空間越大。
又往下走了走了大約有七八分鍾,終於走到了台階的終點。腳下是大約三間房大小的平地。樓梯正對麵,似乎有門,微弱的光從那門的縫隙裏照射進來。雪非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我們兩個捏手捏腳朝那門口走去。到門口處,我伸手欲拉那門,雪非忙攔住我,衝我輕輕“噓”了一聲,閃身走到我前麵,透過那門縫往外麵看。
“什麼情況?”我輕聲問。
“蘇哥哥,有人在外麵守門。”雪非悄聲道,然後她示意我躲在門的一側,她則在另一側蹲好後,拿手指在門上輕扣。那門隻是普通的防盜鐵門,扣上去聲音清脆。
“誰!”果然,門剛一響,便有男人的聲音在外麵叫道。雪非並不答話,又在門上敲了兩下。
“走,進去看看。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人進來?”聲音未落,門已經被打開,我隻覺眼前一亮。
來不及細看外麵的景致,隻見雪非飛起一腳,踢在來人的後腦勺上,來人一下子軟倒在地上。跟在後麵的那人一見情況不妙,扭頭就要跑,我一下子跳過去擋住他的去路,揮拳打在了他的喉結處,隨著“咯嘣”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那人也軟倒在地上,但神智尚未喪失,嗓子裏“啊啊”地叫著,想往門外爬。雪非當胸又補了一腳,那人這才悄然無聲。
這前後不足一分鍾的時間裏,雪非出手準確利索,看得我都有些呆了。心中讚歎,她這時還沒有恢複功夫,真不知她一身功夫時,又是怎樣一番情景!
我們兩個站在門口往外麵看,我頓時驚得嘴都合不住了:想不到這幽暗的通道深處,竟然是另一個城市:亭台樓閣,街道店鋪,偶有路人自街道上匆匆而過,衣著打扮都似古人。我使勁眨巴著眼睛,恍若來到了元朝的大都。
“雪非,這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說不上來。上次我被抓來時,一路都被蒙著眼睛,但我知道那胡偉就住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邊!”雪非四下打量著有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裏。
可能因為這出口太過隱秘,竟然隻有這兩個人把守。但在那防盜門上,有一張值班時間表,是由我們現代的簡化體漢字所寫,排有值班次序,兩個小時換一次班。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淩晨一點三十分。而值班表上顯示,到淩晨三點,就會有另兩個人來換班了。也就是說,我和雪非隻有一個半小時的行動時間,必須趕在三點鍾另一班人過來發現情況有變前,拿到解藥,離開這裏。
我和雪非將那兩個人拉到角落處,雪非在他們身上又搜查了一番,他們都是古人打扮,但一摸口袋,竟有MP3、手機之類的現代物品,著實不倫不類。
“雪非,他們是不是也是穿越而來的白狐?”我問道。
雪非又查看了一會兒,答道,“不是,他們實實在在就是人類!真想不到,胡偉竟然已經和一些人類聯合起來了,也不知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我們將那兩人的外衣扒下,換在我們身上,又將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腰牌別上,將他們的屍體簡單處理了一下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