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顯的很是靜謐,小區裏也隻有零零星星幾戶還亮著燈,抬頭望去,果不其然,家裏燈火通明,孔離心裏一暖,隱隱加快了步伐。宋北柯也由拖著變成扛著。
鑰匙插進門鎖,輕輕轉動,輕手輕腳的打開防盜門,雖然燈亮著,但孔母其實已經睡下了,孔離因為小時候經曆的一件事而變得特別怕黑,所以孔母每次都給孔離留燈。
“嘿嘿嘿。”宋北柯傻笑兩聲,好像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手臂開始胡亂揮舞,孔離正脫鞋,哪經得住這麼鬧騰,身體一歪,宋北柯便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嘴裏還念叨著“做大保健咋這麼疼?”
孔離哭笑不得的把宋北柯拽起。
這一下子可把孔母嚇醒了,連忙推開臥室門,看看發生了什麼。
“小離回來了啊,我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孔母拍了拍胸口。
孔離笑了笑,打趣道:“哪個小偷敢上咱家啊,誰不知道我老媽遠近馳名的鐵娘子。”
孔母臉一紅,啐道:“又來了,還拿這事說笑。”
這事說起來發生在兩年前,本來治安很好的小區不知怎麼的進了一名搶劫犯,你說搶劫誰不好非得搶劫孔母,搶劫犯的水果刀還沒等架到孔母脖子上,孔母的高跟鞋就先和搶劫犯的頭來了個親密接觸,緊接著另一個高跟鞋也接踵而至,兩隻高跟鞋輪著打,楞是把搶劫犯打的頭破血流,鐵娘子這一稱號也在小區裏傳開了。
但其實孔母還是一個挺溫柔的人,當時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和被搶劫犯裏的水果刀嚇到了。
所以說,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孔母疑惑的看向宋北柯,“你朋友?”
“算是吧,在這住一宿,我帶他去洗個澡。”說著便拎著宋北柯往浴室走。
孔母也沒多問,畢竟孔離也不是小孩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況且那孩子長的忠厚老實,不像是奸惡小人。
“用不用煮碗醒酒湯?”孔母喊道。
“不用。”浴室裏已經傳出了嘩啦嘩啦的水聲。
孔母打了聲哈欠,轉身回臥室睡覺去了。
浴室裏——
孔離拿著花灑對著躺在地上的宋北柯噴水,孔離可不想伺候別人洗澡,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他澆醒,讓他自己洗。
水冰涼,把宋北柯弄的一激靈,不知所措的看著孔離,“自己洗澡。”孔離扔下這句話大步走出去。
宋北柯哦了一聲,拿起蓮蓬頭,冷水從頭澆到尾,哀莫大於心死,澆著澆著便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