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涼打了個哈欠,現在雖然才七點,距離椋涼在家裏麵睡覺的時間還早,隻是這樣的聚會,讓椋涼真的感覺是好無趣啊。
傅仁伸出手,把椋涼擁入懷中,輕聲道:“你要是想睡,就倒在我懷裏睡一覺”。
椋涼點了點頭,手抓住了傅仁的西裝外套,倒在傅仁的懷中假寐。
期間,來了不少的人準備給傅仁敬酒的,隻是傅仁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大家也不敢再上前了。
“椋涼睡著了?”,賈誼兵手中拿著紅酒走了過來,看著在傅仁懷中的椋涼,問道。
傅仁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跟賈誼兵答話。
賈誼兵摸了摸鼻子,雖然他這人臉皮挺厚的,但是,像傅仁這種人,他還是有點害怕。
不是害怕,是從心底裏麵有些畏懼。
明明人家看都沒看他一眼,他還是畏懼。
賈誼兵見椋涼睡著了,便也沒有多加逗留,對著傅仁說了一句,他去敬酒,就走了。
此時的傅仁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8點了。
這個聚會是6點半開始的,要10點才會結束。
隻是,傅仁實在是沒有耐心在繼續坐在這裏等著了,而且椋涼也睡著了,萬一著涼也不好,在說了,老爺子隻是讓他過來站個場子,現在他人也來了。
傅仁叫來淡然,讓淡然告訴徐老一聲,他有事先離去。
隻是,淡然還沒去,徐老就親自領著賈誼兵走到了傅仁這桌。
原本,傅仁坐在這桌,聚會裏麵基本上所有的眼角都注視著這桌。
現在徐老走到了傅仁這桌,聚會上議論的聲音小了一點,都聚精會神的想聽聽,徐老跟傅仁會說些什麼。
徐老坐在了傅仁的身邊,從服務員的手中拿過了紅酒,先是遞給了傅仁一杯。
按理來說,傅仁是小輩,這種事情,應該是傅仁來做才對。
隻是,傅仁卻心安理得的接過了徐老遞過來的酒。
按照傅仁的說法來說,按照年齡上來說,徐老是老輩,但是按照商場的地位來說,徐老還是不夠格的。
他能放下身段接下徐老的酒,算是給他麵子了。
徐老自己也拿過了一杯,對著傅仁說道:“我呢,就這麼一個孫子,從小,他就在國外長大,對咱們市裏麵的情況,一無所知,傅侄你在我們市,基本上是一手遮天了,我隻希望著,我這孫子,以後你能多多庇佑他,要是他有什麼得罪你的,你就當他年紀小不懂事”。
傅仁搖著酒杯,看著酒杯裏麵的酒水,這杯酒,可真是沉重啊。
要是喝下去了,以後徐老的孫子,豈不是做什麼,他都不好責怪了?
這要是不喝的話,現在這麼多人,不是打徐老的臉?
“我來聚會,完全是老爺子的意思,至於徐老你說的什麼一手遮天,這完全是要靠自己的本事,隻要你孫子做的好,該幫的,我這個晚輩,一定會幫,隻要你這孫子腦袋聰明點”。
徐老有些難堪的點了點頭,其實之前,徐老去找過老爺子,求著老爺子看在他們兄弟這麼多年的份上,讓傅仁來參加這個生日聚會,無非是給他們鎮場子而已。
至於這酒,傅仁還真的沒打算喝了。
他隻是想告訴徐老,人嘛,得有自知之明,不能倚老賣老。
徐老尷尬的笑了笑,:“傅侄,還是這般的條條是道,隻是不知,你懷中人是?”。
傅仁聽見徐老提起了椋涼,這才低下頭,看了椋涼一眼,:“這是我媳婦”。
這下子,連徐老都有片刻的震驚了。
震驚的不是別的,就是剛剛,傅仁低下頭看椋涼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柔情似水。
“怎麼沒見傅侄擺結婚酒水宴?”。
要是傅仁擺酒席,那Z市基本有點名氣的,都想混進去吧。
傅仁也是一震,然後不是徐老提醒的話,傅仁還真的是完全給忘記了。
一直沉寂在跟椋涼的小幸福中,完全忘記了,他們當初結婚,隻是去民政局領了個證,宴席都沒擺。
椋涼靠在傅仁的懷中說道:“我跟傅大大喜歡簡單點,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傅仁聽見椋涼的聲音,問道:“醒了?”。
椋涼搖了搖頭,她不是醒了,是一直都沒睡著。
本來她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吵吵鬧鬧的,怎麼睡嘛。
椋涼伸出手,抱住了傅仁的腰肢,嘟著嘴巴說道:“這裏好吵,我好困”。
傅仁把椋涼抱在懷中,輕聲說道:“等等我們就回家,嗯?”。
第一次,在外人的眼中,第一次看見傅仁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說話,像是對待掌心中的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