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又一年,終是到了康熙五十七年。自孩子沒了,我便常常彈唱,但是當我淚流滿麵時,就會暈過去。我的身子是越來越差,暈過去的次數也越加頻繁。十四擔心的不得了。現下,他要去當他的大將軍王,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眾人都去為他送行,我在他們的必經之地上。彈起了曲子:
屋簷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看不清對白你聽不出來風聲不存在是我在感慨夢醒來是誰在窗台把結局打開那薄如蟬翼的未來經不起誰來拆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
聞淚聲入林尋梨花白隻得一行青苔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兩鬢斑白聞淚聲入林尋梨花白隻得一行青苔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來
一身琉璃白透明著塵埃你無瑕的愛你從雨中來詩化了悲哀我淋濕現在芙蓉水麵采船行影猶在你卻不回來被歲月覆蓋你說的花開過去成空白夢醒來是誰在窗台把結局打開那薄如蟬翼的未來經不起誰來拆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
“爺,一路走好。”我笑得明媚,可是我又暈了過去。其他的皇阿哥有些暗暗吃醋,有些吃驚。休養了一月餘,我便偷偷上路,去找我的夫。一路上跋山涉水,也遇了匪徒,不過這些年我訓練的保鏢可不是吃幹飯的。經過一番奔波,方才到了營地。“走開走開,這邊是戰場,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士兵不屑的看了我們一眼。許是看我們怕高調惹匪徒而用的馬車破舊罷了。侍書挑開簾子,我紅唇輕啟:“大膽,這世上敢攔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就憑你?笑話,天大的笑話。嗬嗬——”說著我掩帕輕笑。那士兵見是個女子,又如此美貌,乍一看,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頂多二十出頭。看著是個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而我踏在板凳上,現出全部容貌,他才驚覺得罪的到底是誰。我換了馬車,卻未換妝容。一身湖藍色的旗裝,鑲著寬寬的白邊,滾著細細的銀邊,上繡藍色的鬱金香。外罩如意襟馬褂,藕荷色的馬褂上是暗如意紋,泛著低調的彩光。腳下蹬著同色的花盆底。帶一套上好的藍水晶頭麵。皓腕上是通透的玉鐲,那一抹綠十分誘人。巧笑言兮,美目盼兮。那可是隻有福晉才能穿戴的宮裝,他眼睛可不瞎。慌忙行禮。“免了,我受不起。”我故意調侃那個士兵。“福晉,奴才不敢。”士兵說。“不敢?方才那副嘴臉,又是何故?”我怒極反笑,那妖異的笑,讓士兵直打顫。這些個奴才個個都要敲打,否則還不翻不了天去?另一個兵士帶著一個人來了。那個人我認識,蘇完瓜爾佳.黎昕。“嗬嗬,沒想到還能遇上故人。快二十年過去了吧。”我略有些懷念。“是呀,你來幹什麼,這裏是戰場。”他的聲音好像有點奇怪。“我?我來找你們的大將軍王。”我笑笑,“不過你帶我去了會挨罵哦。”黎昕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帶我去了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