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芯聽到鐵柱媽媽的話,轉頭看向門後的葉宇龍,沉聲問道:“小宇,怎麼回事,為什麼跟鐵柱打架?”
葉宇龍聽了媽媽的質問,抬起了頭,看了看鐵柱,恨恨地說道:“今天放學回來的路上,張鐵柱罵我,說我是野種。我有爸爸,我不是野種,同學們都取笑我。媽媽,是他罵人在先,我討回公道有錯嗎?”鐵柱的媽媽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葉宇龍,用尖銳的聲音喝道:“小崽子,你打人還有理啊,”然後轉頭向著葉彩芯說道:“我說姓葉的,你可是好家教哩!打人的真有理啊?還討回公道?應該是我向你討公道才對。你看看,你看看,這,還有這,都是紅的,胳膊都青了,這野崽子下手可是要往死裏整啊。我家鐵柱現在都被打得說不了話了,姓葉的,你自己看著辦,這事,要怎麼給我個交代?”
葉彩芯聽了這鐵柱他媽一口一句野崽子地叫,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咬得牙關咯咯直響,突然爆出一字“滾”,震得鐵柱他媽愣住了。葉彩芯實在是太氣憤了,這女人太潑俗了。鐵柱他媽也傻住了,這姓葉的怎麼跟傳說中的不一樣,不是說好欺負?。。額。是好脾氣!今天怎麼那麼彪呢?竟然敢吼我,對,她叫我什麼來著?鐵柱他媽從傻愣中醒悟過來,好像被那啥附體,用再高八度的嗓門叫到:“什麼?你叫我滾?姓葉的,我告訴你,你一個外鄉人敢跟我們叫板,你還真以為有幾分騷浪樣就能讓村裏的男人任你擺布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賠我個500塊看病錢,我就叫人砸了你的房子!別以為我不敢,沒有什麼是老娘不敢做的事!最後我再告訴你,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至少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弟弟是鎮派出所的。我也不跟你廢話,拿錢來!”
葉彩芯二話不說,操起門口的掃把,狠狠地橫掃過去,鐵柱他媽眼睛也是瓦亮滴,看事情不對頭,拉著鐵柱馬上退出了門口,雖然速度不慢,但後腦勺的頭發依然被掃得像個雞窩似的。見二人出了門,葉宇龍馬上把門關上,任鐵柱他媽撞門和威脅也無動於衷。
“媽媽,對不起,我給您惹事了,您別生氣了。"葉宇龍看著她媽媽滿臉通紅,咬著牙關,捏著掃把的手指關節都發白,身體微微地顫抖。他內心很委屈,也很難受,更多的是憤怒。就因為是外鄉人,就因為他沒有一個在他身邊的父親,村裏的人就看不起他,嘲笑他,欺負他!
葉彩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一下自己的呼吸和情緒,看了一眼葉宇龍,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因為外麵漸漸彙集了好些人,看來這些人都是來者不善。她對著葉宇龍說道:“你進臥室去,不要出來,知道嗎?”聽著媽媽命令的語氣,他知道這下那個潑婦肯定叫人來了,媽媽肯定要一個人麵對他們。於是開口道:“媽媽,你別出去,不要理他們,禍是我找來的,我是男子漢,我去麵對吧!我不能讓您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