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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小時後,我和胖子上了女孩的車,一輛東風日產的啟辰,車身是淡藍色,不知道是不是訂做的,總感覺都有那麼一絲冰冷,就和女孩一樣,拒人千裏之外。
女孩開車很穩,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彷如林中的精靈一般,帶著一絲靈性前行。不像胖子開車,無論紅綠燈是什麼顏色,他都隻會踩油門,有時我甚至懷疑他……是色盲。
“施姑娘,一會到了那地兒,您有什麼安排不?”胖子恭敬的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獻媚。
女孩雙眼認真的看著前方的道路和行人,不時扭打著方向盤,過了半響才回了一句:“沒什麼安排,一會我和你朋友過去就可以了,你在車子裏呆著。”
胖子點了點頭,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道:“一會你就乖乖聽施姑娘的號令,放心,準保沒事。”說完還揚了揚眉毛,朝女孩努了努嘴。
看到這個動作,我就知道這胖貨又起壞心眼了,他這小動作的意思就是:讓我泡前麵這個女孩。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這妹紙都和小說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了,我何德何能讓她動凡心?直接搖了搖頭,也不管胖子,透過車窗看著公路兩旁不停往後閃去的路燈,沒了聲響。
胖子自知無趣,習慣性的從兜裏掏出香煙,剛想點燃,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把煙塞了回去,也眼巴巴看著窗外。
一時間,車子裏安靜的有點詭異。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蔡琴的《被遺忘的時光》突然響起,卻是女孩打開了車載CD,蔡琴那充滿磁性的聲音瞬間刺穿我的內心,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跑馬燈一般不停閃過,隱約間,我覺得鼻子有點發酸。
我記得以前讀書時,導師曾經和我說過,人心,是世間上最玄妙難測的存在,會因為各種情景而勾起回憶,而回憶卻帶著人心不停在各種場景中體會酸甜苦辣,或是幸福如斯,或是痛苦如針,嚎啕大哭,昂天長嘯,最不過是眼角一行淺淚留痕。
漸漸的,我的視線模糊了。
甚至到女孩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時,我還看著車窗發呆,車載CD裏蔡琴已經唱著《不了情》了。
“哥們,到站了!”胖子拍了拍我的大腿,跨過身子打開我那邊的車門,頓時一股寒意從外撲麵而來,瞬間打斷了我的思緒,讓那原本胡思亂想的思緒回到了現實。
女孩沒說什麼,見我下車後徑直朝著昨晚我們拜祭的地方走了過去,我趕緊一路小跑跟上,胖子則透過車窗朝我揮著手,嘴裏還喊著:“壯士,走好,你家中**有兄弟我安頓,你就放心吧。”
我苦笑,眼睛卻是死死盯住一堆石頭,就在那裏,我們拜祭時燒的香燭灰和沒燒透的紙錢灑落一地。
女孩走到石堆前,蹲下身子拿起一把土聞了聞,然後丟掉,轉身朝我說道:“趕緊過來,一會我讓你做什麼,你都照做,明白嗎?”
“我是個有原則的人!”當我習慣性的說出這句話時,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在這時候貧嘴呢?
女孩楞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我會說這句話,一絲淺淺的笑容隱隱出現,笑道:“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好美!
這是我此刻唯一的想法,我腦子裏從文言文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到近代徐誌摩寫給林徽因的“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最後定格在**蔡的“如果思念有重量,並且方向朝上,那麼,思念就是世界上唯一違反地心引力的東西了。”
好吧,我心動了!
女孩似乎並沒發現我的狀況,她從挎包裏拿出一卷墨綠色的絲線,走到我的跟前,把線的一端係在我的無名指上。
在她靈巧的小手劃過我掌心時,我隱約感受到一絲絲溫暖,那白蔥般的手指,我內心居然閃過一個念頭:好想握緊這雙手。
可我知道,如果這時我稍微有一點越雷池的動作,等著我的絕對是無法承受的後果,就看那胖子恭敬的態度,也知道這女孩身後的勢力有多大,乘一時之快,帶來的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女孩係好我無名指的絲線後,又從包裏拿出一枚竹釘,把絲線的一端固定在地上,然後又從八個方向分出八股絲線,末端都用竹釘固定,每顆釘子的下方都插入一張符紙。
做好準備後,女孩又細心的用沙土覆蓋在絲線上。指著一個位置,朝我說道:“你站這裏來,一會我用挑針刺破你的無名指,幾滴鮮血會順著纏鬼蛛絲滑入子母釘,隻要昨晚那玩意敢顯身,八極鎖鬼陣就會把它的魂魄盡數拘禁,到時我讓它直接入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