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結局(上)2W字大章(1 / 3)

魔域,是一座巨大的海島。海島之上,聳立著一座座火山。冷卻後的黑色岩石鋪蓋滿整片土地。而有些地方,仍舊流淌著炙熱的岩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硫酸味。

轟!轟!轟!

渾濁猛烈的浪濤,激烈地撞擊著海島邊緣,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碰撞出滾著泡沫的浪花。而在這般惡劣的海域,一隊巨大的艦隊,緩緩地出現在遙遠的海平麵上,愈來愈近。

“這就是魔域嗎?” 莫痕看著遠方那處宛若沉浸在世界末日的海島,眉毛微皺。他能感覺到,在這座海島上,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危險。

隨著艦隊的靠近,眼前的海島愈發清晰。通過神念,莫痕能感覺到在海島周圍,有著一層淡淡的能量光幕。這層光幕極為黯淡,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但是,他驚訝的發現,這層看似脆弱的光幕實則非常堅固。恐怕集齊己方五位至強者全力一擊,都無法將其轟破。

“這就是師傅他們當年布下的封印吧。不知道師傅他們現在怎樣了。”對於當初的情景,莫痕也有問過範岑。作為當年大戰的幸存者,範岑明顯知道得多。

但就算是範岑,他也不能確定寒嵐他們的具體情況怎樣。隻知道在他離開之前的一段時中,寒嵐並沒有生命危險。

對於這一點,莫痕當然知道。每一個門派中都有門內強者的命碑。若該名強者隕落了,則命碑破碎。而寒嵐四人的命碑,至今還沒有破碎。

“師傅,等著我們吧。”

莫痕輕聲道。

但就在這時,莫痕的眉毛陡然皺起。他突然感覺到護罩內魔域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起來。一股股黑氣自黑褐色的土地升起。它們漸漸縈繞在魔域的天空上,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

烏雲之下,一頭頭渾身縈繞著黑霧的人影,緩緩自虛空浮現。它們整齊地排列成數十個方陣,肅穆無言。

方陣之前,一名長相堅毅的男子肅然而立。他身披紅色披風,身著黑色鎧甲。一杆長槍斜指大地,森寒的槍尖凝聚著徹骨的冰寒。

“魂鎏!”莫痕死死地盯著那名堅毅的男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雙眸子中,此刻洶湧著徹骨的冰寒。

這個男子,就是造成了悲慘身世,害他家園破敗,父母雙亡的罪魁禍首。此刻的莫痕,隻想做一件事,就是把他徹底的殺死。一根骨頭都不留!

莫痕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右手猛地抬起。頓時,身後龐大的艦隊發出一聲震天的轟鳴聲。在這聲音中,巨大的艦體緩緩停滯下來,最後停在僅僅與屏障剩餘十多米的距離外。

“你就是莫痕麼?”魂鎏淡淡地看著莫痕,那雙漆黑的眸子宛若一個致命的黑洞,讓後者的靈魂不禁一陣震顫。算算時間,魂鎏已經七八十歲了。但歲月似乎沒有在他的臉龐上流下痕跡。

他看起來很年輕,臉龐像是被刀雕斧琢一般,有著堅毅的線條。

“沒想到短短幾年,你就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當初我要是知道,必定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你扼殺了搖籃裏。”魂鎏歎氣著搖搖頭,眼中掠過一抹惋惜之意。

“所以,現在你的命,就由不得你了。”莫痕冷冷回道。

魂鎏卻不理會莫痕的話語,而是轉頭看向站立在莫痕身旁,同樣擁有著禁脈階四段的魂宇兄弟倆。

“魂宇、魂楓。當初你們出生時,我就知道你們兄弟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如今,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測。不錯不錯,我魂家,果然還是出了兩個至強者,很好。很好。爺爺很欣慰。”

“閉嘴!你不是我的爺爺,我的爺爺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你隻不過是占領他的軀殼而已。但請記住,就算你占領了我爺爺的軀殼,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你這個惡魔!”仇楓死死地攥緊著手中的寂夜,一股掩飾不住的殺意蠢蠢湧動著。

魂宇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站在一旁。性格冷淡的他,不喜歡說話,亦不想說話。但是,他心中的仇恨,比之莫痕二人,卻也沒有少去幾分。這一點,從他將劍柄握得青筋凸起就可以看出。

“若不是我,若你們父母不死,你們怎麼能有這般成就?仇恨的力量是偉大的,它能拚命地激勵著一個人。讓他爆發出前所未有得潛能。所有,你們應該感謝我。真誠地感謝我。”魂鎏緩緩張開手,眼中有著病態的笑意。

這個瘋子!這個徹底的瘋子。

看著半空中那個肆意狂笑的身影,人類聯軍中每個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到。

“哼!我倒要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莫痕冷冷一笑,旋即轉身望向眾人。幾年時間的磨礪,莫痕不僅將自身的實力徹底穩固,更是在帶兵中曆練出一股唯吾獨尊的霸道氣勢。

他掃過身旁這些或年輕,或蒼老的麵孔,心中有著無窮地自信湧起。這十年,他們付出了很多。他們誕生了很多的強者。這些強者,不僅僅是單純的修煉而已。他們除了修煉,還經曆了殘酷的生死曆練。

孰知在海洋中那些海獸的強大與殘暴。無盡之海中的競爭,比之陸地,還要殘酷數倍。在這惡劣的環境中,所誕生的海獸,也是一具具殺人兵器。

在這般殘酷的曆練下,有著很多修者死去。但同時,也有一部分修者在這般殘酷地曆練下洗盡鉛華,凡鐵鍛鋼。洗練成一尊尊恐怖的殺人兵器。

可以這麼說,修者界的修者數量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稀少,但強者的比例,卻也沒有此刻這般密集。此刻的人類,空前的強大。莫痕相信他們能贏。因為在他身後,是一個個與他並肩作戰數千個日月的戰友,是能與他同生共死的同伴。

有這樣的夥伴,怎會不贏?

想到這裏,莫痕的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一抹微小的弧度。他伸出手,看著前方漸漸不穩定的護罩,眼中有著衝天的戰意燃起。

“全軍都有!仇楓、魂宇、裂陽、流觴四部聽令!”

“在!”點到名的四人邁前一步,洪聲應道。

“待會聽我命令,隨我阻擊魂鎏。”

“是!”

“其餘各部聽命!”

“在!”

“全力狙擊魔軍,務必牽製甚至消滅。而這一部隊,全權有祭司負責。”

“祭司聽命。誓死完成任務。”祭司上前一步,麵容堅毅。祭司被稱為天機皇,緣由就源於他高卓的智商。在落落的悉心教導下,祭司的指揮技術突飛猛進,很快就達到落落的高度。他也是除莫痕之外,唯一一個擁有大量指揮經驗的人。

所以雖然祭司本身的實力隻有禁脈階三段,卻在聯軍中起到與四段強者一般的作用。可謂聯軍中地一大支柱。

呼!呼!呼!

腥鹹的海風肆意吹襲著這片洶湧的大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迫的壓迫感。兩隻龐大的軍隊肅穆而立。他們冷冷地注視著對方。彼此之間,隻有一層淡淡的透明光罩隔離著。

而這層淡淡的透明光罩,也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下去。那副模樣,仿佛隨時都會破碎開來。

看到這種情景,莫痕緩緩舉起了手。而隨著他的手舉起,身後的軍隊亦在此刻繃直了身體,一股股澎湃的原力緩緩轉動,順著經脈流淌出來,漸漸蔓延一片。

對麵,魂鎏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肅然地注視著對麵這一隻集結了這個修者世界最強大的軍隊,眼中也有些許忌憚掠過。尤其是當他感覺到對方身上那股肅殺的氣勢時。

魂鎏不明,短短幾年間,為何人類的軍隊就從有到無,磨礪到如此程度。在域外,他見過很多軍隊,他的魔軍雖然強橫,但在那域外,其實算不上什麼。真正強橫的,卻是眼前這般的軍隊。

畢竟魔軍的成長潛力太過有限,隻適合當炮灰。當然,就算是炮灰,在這個弱小的世界,卻是足夠了。但如今,這個曾經被他所鄙視的世界,卻出現了如此一支軍隊。這支軍隊的氣勢,他隻在一種軍隊上見過,而那些軍隊,無一不是強橫一方的名軍。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魂鎏搖了搖頭,暗歎自己想太多。這個世界實在太弱,又怎麼可能有如此精良的軍隊。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內心否定著,場中的屏障也在這片刻間突兀的破碎開來。兩隻軍隊,便在這般情況下,徹底地暴露在對方的視線裏。

“殺!”

莫痕低喝,高舉的手在這瞬間轟然落下。同時,整個人身形一晃,帶領著屬於自己的天相部,向著魂鎏殺去。身後,黑甲軍轟然大喝一聲,隨後在各自領軍的帶領下,向著對方殺去。

“這仇恨,也該報了!”莫痕眼中洶湧著森冷的殺意,手中原力傾瀉,化作一條原力匹練,向著魂鎏轟去。

“雕蟲小技!”魂鎏眼中掠過一抹不屑,他抬起手輕輕一揮,黑霧如瘟疫般蔓延開來,將揮舞過來的靈力匹練侵蝕殆盡。

同時他單手一揮,身後的大軍亦分出四個方陣,而後在各自領軍的帶領下,向著莫痕身後尾隨而來的四大戰陣對轟而去。

“全軍對戰,又有何意思?不如單挑!”魂鎏看著莫痕那幾大幹將被己方魔軍纏住,不由得哈哈一笑道。

“單挑?我怕你不成。”仇楓等人被纏住,莫痕的臉上卻沒有浮現一絲緊張或恐懼,相反卻是浮起一抹喜色。

魂鎏的實力他不清楚,但他身後的那四個方陣實力卻是非常強橫。雖然四個方陣中隻有兩個禁脈階四段實力的強者,但禁脈階一、二、三段的強者數量卻是遠遠高於他們。若他們配合上魂鎏,那麼對於己方不免得是一件好事。

而且,魂鎏不知道的是,莫痕的天相部,跟其他戰部完全不同。他的天相部,配合上他的血脈之力,可以說是擁有幾乎能抗衡己方起碼兩個戰部以上的實力。所以以己之長,攻彼之弱這一招,並不是隻有魂鎏懂。

幾年的曆練和落落的親身教導,莫痕早已今非昔比。

“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個小子,到底擁有什麼能耐。究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草包!”魂鎏雙手微抬,一縷縷黑霧自其身上蔓延開來,如浪濤般向著四周擴散,不一會兒便將四周浸沒在一片黑色的海洋中。

“那我期待,你能夠在我的手中堅持得久一點!”看著遮天蔽日般的黑色海洋,莫痕的眉毛微皺。他雙手微握,強大的神念蔓延開來。

在他神念中,有著一團團跳躍著的,比他微弱得多的神念。這些神念,就是他天相部隊員的神念。莫痕將神念分出無數條細線。這些細線如靈蛇般觸動著隊員的神念,而後緩緩融入。

霎時間,莫痕能感覺到腦海中多了數千團神念。這些神念向他傳遞著崇敬,親和,誓死的信念。莫痕這種神念的施展方式稱之為馭魂,是域外常用的馭使軍隊的方法。通過這種方法,全軍上下能夠做到心靈溝通,信念一致。能極大地增長軍隊的實力。

“魔地-罪魔領域!”

魂鎏雙手攤開,滔天的魔霧開始洶湧起來。它們如沸騰的水,一縷縷黑色氣泡,自不斷蒸騰間湧出,刹那間布滿整個空間。

同時,氣泡又不斷爆開,一道道彌漫著漆黑光澤的細線,在空中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有著繁複紋路的巨型陣圖。

“界柱,起!”

陣圖緩緩上升,一縷縷怨魂自彌漫的黑霧中湧出。他們麵目猙獰地伸出漆黑的爪子,徒勞無功地抓著虛空,似乎在掙紮,又似乎在發泄。突然,這些怨魂似乎感覺到什麼,猙獰的麵孔掠過一抹恐懼之色。

在它們身後,黑霧之海的四個角落驟然泛起一陣陣氣泡,黑霧不斷地向著四周散去,一個堅硬的棱形事物自霧海中緩緩升起。不一會兒,四個巨大的黑色棱柱便屹立在戰場四周,將整個戰場圍困在中間。

嗡!

巨陣嗡鳴,一道巨大的光幕以四道棱柱為支點,將這個戰場籠罩起來。刹那間,整個戰場一片陰暗。無盡黑暗之氣彌漫。

莫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神念不急不緩地向著天相部傳遞著一個個指令。這黑色棱柱他見過。他第一次屠魔之時,便在那頭實力為鍛魂階的魔身上見識過。不過不同的是,那幾道黑色棱柱,比之如今微弱了幾分。

罪魔領域,是魂鎏如今能施展地最強大的領域術法。這個術法的作用,便是構建一個適合魔的領域。在這個領域中,不僅能提高魔的戰鬥力,同時亦能削弱敵人的實力。不過魂鎏不知道的是,這個罪魔領域對於莫痕來說,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魔神-斷魂槍!”

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黑暗氣息,魂鎏舒服地呻吟一聲。他雙手張開,而後往胸前一按。頓時,身後的數千頭魔怒吼一聲,無盡黑霧向著他頭頂的那片虛空彙聚,其間蘊含的恐怖力量,甚至將那片空間撕扯出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

洶湧的黑霧中心,一根銘刻著繁複紋路的巨型長槍,緩緩浮現。它的槍尖向前,尾翼微顫,彌漫著一股寂滅撕裂的氣息。

“死吧!”

魂鎏眼中掠過一道寒芒,合起的雙手驟然向前一推!

咻!

寒芒掠動,引動八方黑霧。寂滅長槍,轉瞬即逝。

“玄武軍,結陣,玄甲!”

漆黑魔霧中,莫痕感受著周圍無所不在的壓迫感,俊朗的麵孔,無喜無悲。他緩緩抬起手,於喉結跳動間,驟然一握!

喝!

身後的方陣中,一隊胸口紋有一頭蛇頭龜身紋路的黑甲軍仰天大喝一聲。一股黑色的原力洶湧而出。它們在莫痕身前彙聚,於刹那間凝聚成一塊巨型盾牌。

砰!

黑色長槍自虛空洞穿而出,狠狠地刺在巨型盾牌之上。頓時,一股澎湃的能量自交擊中心碰撞開來。恐怖的能量風暴,卷動滔天黑霧,向著四周爆開。

莫痕淩空而立,衣擺在暴虐的能量中擺動開來,一頭烏發飛揚,露出那雙漆黑的雙眸。他臉色淡然的注視著這一切。在無盡之海的五年中,莫痕見過太多的生死,太多的戰鬥。他的神經已經在一次次生死曆練中磨韌地堅韌至極。

眼前的場麵,比起那五年中的一幕幕,也不過如此而已。

緊握的右手微微張開,一道淡漠的聲音隨之擴散開來。

“朱雀軍,結陣,焚天!”

唳!

莫痕身後,一隊胸口紋有一道火鳥圖案的黑甲軍大喝一聲,一縷縷鮮紅的火焰流淌開來,將整片天空染得通紅。而在這火海之中,一雙狹長的眸子緩緩張開,隨後一道神駿的身影自火海中振翅而起。

朱雀!

“燃盡一切!”

張開的手驟然收攏,挺拔如竹節的指節,向著前方指去。

唳!

燃燒著火焰的身影引頸長吟,它振翅一揮,在漆黑的魔霧中掠過一道燃燒著鮮紅的火焰軌跡,向著魂鎏掠去。

朱雀燃燒的火焰,似乎是魂鎏魔軍的克星。因此朱雀振翅所過之處,道道魔霧均蒸騰而起,發出嗤嗤的聲響。而那縷縷藏匿於魔霧中的怨魂,亦慌忙地從魔霧中跑出,向著遠處飛去。

“極陽之火。”魂鎏眉毛微皺。極陽之火,相傳是最純粹的火焰之一。它能焚盡世間一切虛妄。對於他們這些魔而言,實在是一大克星。

“魔盾-白骨!”

魔霧中,一根根白骨緩緩浮現。它們自發地組合在一起,最後在哢哢哢的聲響中組成一道燃燒著蒼白骨炎的白骨之盾。

唳!

絲毫沒有在乎白骨之盾,朱雀鮮紅的眼眸中掠過一抹不屑之意。在它眼裏,以它獨特的屬性,這等汙穢之物本就不是它的對手。

它長鳴一聲,身上的火焰燃燒到極致。而後,夾裹著這炙熱的火焰,朱雀直接向著白骨之盾撞去。那軌跡,宛若一道劃破黑暗的炙熱流星。

“哼!你以為這單單就是一道白骨盾牌嗎?”魂鎏眼中掠過一抹不屑之意,他伸出的雙手緩緩張開。

“白骨-噬!”

哢!哢!哢!

在朱雀即將撞到白骨之盾的刹那,白骨之盾輕輕地顫抖起來,一蓬蓬骨粉隨著其顫抖而落下。盾牌中心,一道裂縫微微張開,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口傳來一陣巨大的吸引力。在這股吸引力下,猝不及防的朱雀身形一晃,猛地向著那個洞口掠去。

唳!

感受著身體不受控製地移動,朱雀眼中掠過一抹驚慌之色。但緊接著被一股憤怒所取代。朱雀屬火,性格也如火般爆裂狂躁。當它看到自己居然被一股以往它所不屑的汙穢之物偷襲時,一股怒火便這般洶湧地燃燒起來。

它振翅前扇,猛烈的狂風下它的身形微微一晃。隻不過那吸引力實在太過於強大。在這般努力下,它仍舊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漸漸被黑洞拉扯過去。

朱雀能感受到黑洞中的恐怖,它知道若一旦被吸扯進去,那麼必定凶多吉少。想到這裏,胸腔中的怒火轉化為決絕。它回頭望了莫痕一眼,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