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門的大殿。
楊炎正襟危坐在門主的寶座之上,而站在他麵前的卻是一個身材五短的侏儒樣男子。此刻,雖然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可豆大的汗珠卻已經掛在了那男子的臉上。
隻聽楊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隨即衝著那侏儒微微一笑,跟著開口說道:“司徒坤,你入我烈火門有多少年了?”
在聽到楊炎問話的時候,侏儒的身體好象遭到電擊一樣地猛的一顫,跟著連忙慌張而又結巴地回應道:“回......回門主......屬下加入烈火門已經.....已經有二十八年了......”
“二十八年......嗬嗬......”楊炎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一轉便得如同刀鋒一般的犀利,“這二十八年裏,你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呢?”
侏儒堪堪地抬頭望了一眼楊炎,不想卻正好撞上楊炎犀利的目光,弱小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顫。不過,不管如何害怕,他卻沒有絲毫的膽量不去回答楊炎的問題。隻聽那侏儒唯唯諾諾地開口應道:“回......回門主,屬下在加入烈火門之初,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門眾。後來幸得老門主器重,將我提拔為神器壇的侍將.......然後......然後......”
“然後,因為你在神器壇的表現突出,所以左旗主在去年把你升到了神器壇的壇主,對嗎?”楊炎幫著侏儒把他之後的話給說了出來。卻見那侏儒尷尬地笑了笑,隨即開口應道:“正如門主所言,屬下如今已經是神器壇的壇主了......”
“很不錯啊。”楊炎揚了揚眉毛,隨即微微一笑,接口繼續說道,“看來,你在烈火門的這二十八年總算是經由左叔叔的提拔......熬出頭了呢!”
侏儒也不知道楊炎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卻又不敢隨便應話,於是,隻得尷尬地站在殿下無所適從地站著。真叫渾身都不自在啊!
“嗬。”看到侏儒那副痛苦的樣子,楊炎也不禁笑出了聲來。隻見他擺了擺手,隨即開口說道,“司徒壇主,我也隻是找你隨便聊聊罷了,你大可不必那麼緊張。”
侏儒又怎麼可能不緊張呢?所謂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這個矮冬瓜自然是做了一肚子的虧心事,否則又怎麼會害怕成現在這個樣子?
楊炎見狀,又是一陣的微笑。於是,也不再拐彎抹角,隨即徑直開口說道:“你覺得......左旗主這個人如何?”
“左旗主?”侏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史無前例地狠狠一顫!是的,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且還是在一個這麼敏感的時間段!如果......如果陽光這麼問自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的話,那自己的下場......
侏儒已經不敢再想了,因為,楊炎的眼神已經在那裏告訴著他,一切的謊言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左......左旗主他......禮賢下士......而且......”
“好了。”聽到侏儒的回應,楊炎的心裏也已經明白了個徹底。他隨即揮了揮手打斷了侏儒毫無意義的回答,“我想,今天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好了。你也累了,陪了我那麼久,快點回去好好休息吧。”說完,楊炎便站起了身子走下了寶座,徑直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侏儒雖然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想到自己應該已經脫險了,也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隻是,他剛想說一句“恭送門主”的時候,楊炎卻在大殿的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明天,我想去神器壇清點一下。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說完,楊炎便再不停步地離開了大殿。而那侏儒卻好象在一瞬間失卻了所有的支撐一樣,癱倒在了大殿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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