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舊時光(1 / 2)

夜色微涼,時光老舊,翻開其中泛黃的一頁,便是殘酷的童年篇章。

父親沒回來那幾天,林飛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上完課放學後和蕭晨打會籃球,小柔在一旁開心地看著手舞足蹈地模仿起來兩個門外漢奇怪的投籃姿勢。累了就回家,順便在回家路上吃晚飯夜色微涼,時光老舊,翻開其中泛黃的一頁,那便是童年殘酷的一章。

回到家躺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然後不一會又坐起來在鋼琴那亂彈一通,心裏一下就喜悅起來,以至於自己會大聲地笑出聲。幾次隔壁李阿姨都對老李頭說孩子怕是受刺激了,瘋了。老李頭趕緊捂住李阿姨的嘴,別胡說。

確實每天林飛早上起來對著晨練的李阿姨大喊一聲,“李阿候姨您鍛煉呢!”,讓李阿姨相信了林飛是間歇性精神失常,因為晚上又會聽到林飛弄出很大的動靜出來。林飛則不以為然繼續過著自以為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心裏仍是喜悅的。

然而在周六的一個早上,徹底讓林飛對世界產生了厭惡。周五的時因為和蕭晨打球打的太累了,很早就躺床上睡著了,衣服扔在地上,角落裏是一堆畫紙團成的紙團,有些還能看到深黑色的鉛筆灰。淩晨的時候口渴難耐,起身去樓下冰箱找水,打開燈,發現外麵天陰沉沉地下起了雨,這才發現原來父親的房間的房門一直虛掩著,此時被風一吹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半截。林飛好奇地快步走去,扒著門窺探了一周後,一下鑽了進去,並快速把門關上。房間裏除了衣櫃和掛在牆上的電視什麼也沒有,林飛環視了一周,目光鎖定在衣櫃頂上。林飛覺得自己像個偵探,而有關線索就在自己目光所及之處。林飛飛快地跑到客廳搬起一把椅子放在了衣櫃旁邊,但年紀尚小加上椅子身高也不夠,但這並不能阻擋被好奇心驅使的林飛。腎上腺素極速分泌,心跳也迅速加快,林飛似乎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雙手在衣櫃頂不斷地摸索,指尖似乎觸碰到了東西,這讓林飛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他又跑到客廳拿起一小板凳,放到椅子上爬了上去,踮起腳尖終於夠到了那個東西,像餓了好幾天的鬆鼠在枯樹幹裏找到了同伴剩下的鬆果。林飛拿下來,發現是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林飛急切地打開,發現是一包白色的粉末,很像林飛在廚房裏看到的白糖,於是用手指沾了一點放進嘴裏,起初沒什麼感覺,便又多沾了一點,發現好苦啊,立馬不停往外啐口水。

林飛有點失望,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竟是一包苦澀的白色粉末。於是把黑色袋子扔在床上,打開了電視機,換到一個音樂頻道。唱歌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林飛經常在電視裏看到她,但一時想不出叫什麼名字來。聽著女人唱著歌,林飛眼前一陣暈眩,電視裏的女人像走出來一樣,站在林飛身邊,哼著歌,林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但無濟於事。而後似乎變換了畫麵,林飛站在樓梯上,樓下父母房間的門半開著,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赤羅著,林飛想要看清楚點,卻發現那女人的臉變成了母親,女人被壓在身下,兩人用他匪夷所思的姿勢動著,男人的脊背上的肌肉正活躍地跳動。林飛打了個冷顫,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跑到衛生間不停地用冷水往臉上撩潑。林飛對剛才眼前出現的畫麵感到惡心,但腦袋裏一下子回想起來,記憶裏某個淩晨母親確實和一個不是父親的男人在臥室裏用奇怪的姿勢動著,母親還發出急促的喘息聲,男人也傳出厚重的鼻息聲。自己呆坐在樓梯上,然後迅速起身躲到房間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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