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一段時間,都沒能和喬海鷗聯係上。
他給我留言說要配合處理安氏家族的曆史遺留糾紛,目前處於監視居住中,等恢複人身自由再聊16號別墅裏的風月情仇。
我的生活恢複到了上海這座城市特有的匆忙和疲憊。講座,訪談,天南海北的出差,平淡的生活裏擠滿了來往匆匆的行程。
偶爾地抬頭喘氣,都難以分清,窗外是夜色來臨的陸家嘴?北京五環外的機場管製區?還是浪漫依然的維港夜景?
很多故友親朋,同事,學生,還有粉絲,都在問我安家的故事。那個曆經多少代生命征程,擠進上流社會的名門望族,終於沒能隱藏住的風花月色。
我笑嗬嗬地問,是喬海鷗的故事,程姍姍的故事,許欣萌的故事,還是安寧的故事,讓你們欲罷不能,撩動了青春的靈魂?
或者說是夜無媚自己,在和喬海鷗很多次閑聊和訪談後,似乎都觸及到了那條撕扯靈魂的傷痕。
終於還是無法澆熄內心燃燒的火焰,我忍不住給夢星辰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那頭說,大律師性情這麼急?安家的很多事兒吧,隻有他知曉實情。
我打斷他的官話,說,哥們,別廢話啦。這條線是你牽的,總得有始終吧?
夢星辰嗬嗬一笑,說,他暫時自由啦。今天下午三點,我們的人剛撤回。
靠,多少年的哥們交情,還玩起欲擒故縱?
我打通了喬海鷗的電話,匆匆登上了當晚從上海飛往北京的航班。
南方還是豔陽高照的金秋十月,北方已悄然進去寒冷的冬至。臨走時匆匆忙忙,都沒帶套禦寒的外衣,深夜首都國際機場猛刮的寒風,凍得我直哆嗦。
喬海鷗不顧連日精神勞累,和寒風的哀嚎,開了兩個多鍾頭的車,把我接到了海定區偏南方位的世豪家園,他在北京的新家。
我試探性地問,這麼晚,不會打擾你家人吧?
他很艱難地擠出笑容,說,一個人。
他還是孤身寡影。不同的是,從群租房搬到了130平三房兩廳的清雅居室。
喬海鷗過得還是很懷舊,那個女孩兒在他心裏徘徊了太久太久。
我凝視著牆上裱裝精致的照片,每一幅都有不同的背景,但全是同一個女孩兒。僅有的一張合影用加大相框掛擺在最中間,畫麵中那個男孩子有著陽光活力的笑容。
現在的喬海鷗兩鬢都有了白發,歲月滄桑在他額頭上刻滿了皺紋。
真是歲月催人老啊。那個青春朝氣的男孩子去哪兒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麵對安寧的容貌。她比想象中的還要清純,恬美,嬌柔。
喬海鷗走到我身後,輕聲說道,說這一張吧,這一張照片的故事。
那天課堂上氣氛真是熱鬧非凡,男孩兒起哄,女孩兒竊竊私語,場麵終於失控了。猜測,遐想,議論紛紛,本年度最火爆人氣的香豔奇聞誕生了!
徐周,在課堂上,用套套,勾引女孩子。
小五的表現更是活躍,她轉過頭,直接對著徐周說,哇塞!你好勇敢哇,套套隨身都帶!你這表白也太直接了吧?語氣難以辨出是嘲諷還是欽佩。
幾個男孩兒竄到徐周旁邊,驚叫著讓他爆料,關係發展挺快的嘛,哥們,平常都沒看到你倆在一起。
顧卿儀也湊過來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徐周,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啊?你自己追不上安寧就算了,還要扣屎盆子人家頭上。素質太差了吧。鄙視你這樣的男人!
義憤填膺!
徐周一直臉通紅通紅的,他一直在和所有的人大聲爭辯。還要讓其他同學搜身,確認他根本沒帶那玩藝兒。
所有人似乎都沒顧上安寧的感受,女孩兒早已捂著嘴,流著淚水奔出了教室。
喬海鷗相信安寧和徐周都是無辜的,但隻有他相信沒用。那天下課鈴響之前,徐周的香豔奇聞就傳遍了大半個校園!
任課老師最後找來了輔導員鄭懷傑,驚爆的場麵才平息下來。鄭老師把班上所有的同學都批評了一通,你們自己看看,大學生,知識分子,整天就想著這些無聊的事。精力?精力啊?你們的精力和心思放在哪兒?起哄鬧事的,一律寫檢查,態度不端正,報學校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