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霏順著身形往上看,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孫飛霏突然感覺有什麼在敲打她的心,讓自己都快無法呼吸。
蒼白的嘴唇緊緊閉著,立挺的鼻子,緊閉的雙眸,深蹙的眉頭,五官清晰有棱有角,小麥色的肌膚看得極為舒服,這個男子有著冷峻的外貌,渾身充滿邪氣與霸氣,這絕對是不一般的人。
“怎麼會是他?最近這都是怎麼了一個一個的都往安捷城來湊熱鬧。”章霖鬱看到那張臉就覺著渾身不舒服,不過他武功那麼高強誰能夠向他下毒,還有這箭傷……章霖鬱湊近,摸了摸那人的鼻尖,竟然沒有呼吸,“他死了,怎麼可能?!”
那小騷包的叫喊聲把孫飛霏從沉思中拉出來,摸了摸那昏迷男子的右側脖頸處,還能明顯感覺到跳動。“他還有心跳,還沒有死。”
“怎麼可能,我試過了他明明就有沒呼吸!”
“……摸脖子主要摸的是頸動脈,這裏有一個大血管,而且離心髒也比較近,我剛才摸了一下他還有波動,說明還有心跳,沒死透。”
章霖鬱根本就沒聽懂那些學術用詞,不過他還是明白了這家夥還沒有死。隻是沒想到眼前這潑婦,竟然會知道這些,難道她是大夫?
“我看你不會是想要救他吧?!你認識他嗎,就不怕他是壞人?”
“我的這條命也是他人在不知道我是不是壞人的情況下救下來的,如果當時他也考慮那麼多的話,我早就命喪黃泉了。救人是遵從我本心,如果我這時不救的話,恐怕我會後悔一輩子。”
“可是說這麼多,你也救不了他,你知道他中了什麼毒嗎?”章霖鬱抱胸站在旁邊,就看看這女子如何救他。
聽到小騷包的話,孫飛霏突然愣住了,的確自己不會醫術,就連對方中什麼毒都不知道,可是就讓一個生命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嗎?孫飛霏下意識緊咬著下嘴唇,就連出血了都不知道。
“你不是大夫嗎?”
孫飛霏莫名其妙地看著章霖鬱說:“我有說過我是大夫嗎?”
“不是你又知道那麼多東西。”
“這是我看書的時候看到的,也就是隨便一看,沒認真看。”孫飛霏前世待得時間最多的是圖書館,圖書館裏麵的書幾乎都被孫飛霏看過了,有些是深度閱讀,有些僅僅隻是掃一眼。
“我雖然可以救他,可是我不喜歡這個人。”章霖鬱踢了踢腳下的樹枝,“這人死了也挺好的,這樣就沒有人向皇帝舅舅告狀了。”
孫飛霏立馬回神,理了理章霖鬱這話的含義。這其中有兩層含義,一是這小騷包身上應該有什麼靈丹妙藥,畢竟以他的身份身上藏著一些靈藥也屬正常。二是昏迷之人是朝廷中人,且地位頗高,可能淩駕於這小郡王之上。
“你真的不想救?在怎麼樣這也是一條人命,況且你還認識他。”孫飛霏覺得這小騷包還真是夠冷血的,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冷血動物……”
“激將法對本王沒有用。”章霖鬱得意地轉了一圈山洞,他才不會上當,順腳踢了一下樹枝,滿是不爽道:“這破地方怎麼什麼都沒有,本王的衣服都濕了。”
孫飛霏知道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女賊,之前的那個錢袋想來也是孫非原來的偷盜本能控製不住,隻要自己有這個念頭,就能夠盜取回來。雖然孫飛霏很不喜歡這樣的行為,可是如今為了救人自己要第一次在自己主觀意識的控製下偷東西,孫飛霏還是想了許久,這畢竟與自己之前的價值觀略微有些出入。為了救人,就這一次吧,一次算不得是偷。想通了這些,孫飛霏原本迷茫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可是孫飛霏沒有想到的是,這邊是開啟她偷盜生涯的第一步,以後就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