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霏站起來開始脫那男子的衣服,可是這衣服也忒難脫了吧,孫飛霏弄了很久才將他的外衣脫下,裏麵的還有一層衣服,摸起來比較柔軟。
章霖鬱看到這裏還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有色心,向後退了一步,滿是嫌棄地說:“你這女人,竟然趁機吃他的豆腐,你還真是色心不死。”
孫飛霏無奈地看了一眼小騷包,這個人的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我的和你的衣服都是濕的,而且還沾了很多的汙垢,隻有他的衣服是幹的,而且我特意選他裏麵的衣服,是為了不影響他的形象,到時候他去安捷城的時候,不至於太狼狽。”孫飛霏拿起劍小心翼翼地將裏衣割開一個口子,然後再慢慢地撕成寬條狀用來包紮傷口,孫飛霏將衣服整理好,除了胸口附近有血跡,其他依舊幹淨整潔。
“小郡王,你看了這麼久的戲,該歇息了吧。”孫飛霏靠著牆壁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小騷包。晾在一旁的章霖鬱不滿地抖了抖衣服,特意將衣服上的水濺到孫飛霏的臉上,孫飛霏拚命地壓製自己心中的怒火,“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這衣服濕濕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本王想要換衣服,想要吃東西!”章霖鬱很煩躁,現在這個情況真的是糟透了。
孫飛霏長歎一口氣,將後背的包袱給拿出來,裏麵有好幾本書都濕了,孫飛霏心疼地摸著這幾本書。孫飛霏本來想帶上換洗衣服的,可是發現帶上了這幾本書和其他一些零碎的東西後,衣服放不下了,最終還是決定放棄衣服。章霖鬱一看那書的封麵——《百字圖文學》《看圖識字》《三天學識字,五天成詩人》……等等,這不是小孩子識字讀本嗎?還有後麵的書是什麼,怎麼畫風都走偏了。
“這些書你竟然當寶貝?你不會不識字吧。”章霖鬱得知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震驚的,畢竟從對方的談吐來說,這個人的學識絕對不會差。
孫飛霏沒有回答章霖鬱的話,隻是將手中用油紙包好的燒餅遞給了小騷包,本來孫飛霏打算在路上吃的,但是現在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聒噪。章霖鬱將那燒餅的油紙打開,一股燒餅的香味撲麵而來,平常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街頭小吃,卻沒有想到現在這燒餅那麼好吃。
章霖鬱很快就吃完了手中的兩個燒餅,看向孫飛霏問道:“你還有吃的嗎?”
孫飛霏沒想到這人一點點都不剩給自己,“沒有,所有的口糧都已經進入你的胃裏麵了。如果你還餓的話,我的可以忍痛將書籍給你啃,隻要你不介意。”
“沒有了?!”章霖鬱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將她所有的口糧都給他,原本高傲的心像是被毛爪子給撓了一下,有種癢癢的的感覺。章霖鬱再次看向孫飛霏,那張原本認為是市井小人的嘴臉慢慢地變得模糊起來。
章霖鬱抱著肩膀,蹲坐在孫飛霏的旁邊,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喂,你叫什麼?”
“孫飛霏。第一個是飛翔的‘飛’,最後一個是‘若夫淫雨霏霏’的‘霏’,你呢?”孫飛霏知道這小郡王是不好意思了,自己也不想太糾結食物的事情,畢竟現在還沒有餓。
“你竟然想問本王的名諱?”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孫飛霏見章霖鬱一臉不願意的表情,也不想強求。
“本王知道你的名字,你卻不知道本王的名諱,太不公平了!本王叫章霖鬱,你給本王記住了!”
孫飛霏其他的本事沒有,最大的能力就是記憶力,雖然不是過目不忘,但是看過幾次大部分都能記得,而且也不會忘記。“那麼他呢?你應該是知道他的名字的吧。”孫飛霏手指著那昏迷的男子問道。
“本王不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心吧!”章霖鬱一聽竟然問那人的名字,人立馬就炸毛了起來。
孫飛霏聽著這前後矛盾的話,也懶得戳破。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孫飛霏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他,那這熟悉感難道是來自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