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櫟零觀察了一下這間客房,普通的裝修並沒有什麼亮眼之處。隻不過這桌麵上有水漬,床上的被褥還有一點點淩亂,看來這間客房前不久應該有人住過,時間應該不長。
末櫟零剛坐下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進。”
文餘力一開門就看到末櫟零在摸桌麵上的水漬,文餘力捋了捋胡子笑道:“怎麼了,你這間房子有問題?”
“沒什麼問題。”末櫟零確定這隻是普通的茶水罷了,末櫟零拿個一個反扣著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給文餘力,文餘力接過抿了一口道:“今晚上要怎麼辦?按著你這小子的性格不可能像章霖鬱倒頭就睡吧。”
“自是不能。”末櫟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這茶水的味道竟然這麼次,這李品開對客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吝嗇。
文餘力扣了幾下桌麵,看著末櫟零不語。末櫟零又給文餘力倒滿了茶杯,“文大夫,但說無妨。”
文餘力笑道:“你這小子果然不愧是錦衣衛首領,老夫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老夫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之前我們在楓鈴閣搜查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客人,我發現那些人的身份不簡單。你也知道在老夫還沒有遊曆前,經常會去一些達官貴人看病,而那些客人有一大半便是那些達官貴人的家屬。這麼多人的聚集在這裏絕對不會是巧合,肯定有問題。”
末櫟零放下手中的茶杯,原來他們那邊也是有官員親屬。
“看你這小子的表情,應該早就知道了,看來我這老頭子還真是自作聰明了一番。”文餘力摸了摸胡子,自嘲了一番。
“沒有。”末櫟零雖然少言,可是不同於梅一宇的少言。末櫟零的少言單純是懶得多費唇舌,而梅一宇的少言更多的是看不起對方,不願多言。
“現在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臭小子你打算怎麼辦?”
“密道。”
“密道?可是我們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看到有密道的機關。”
“是我們忽略掉的地方。”末櫟零一直在回憶究竟哪一個環節自己是漏掉的,末櫟零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最終目光再一次定在那張床上,床上的折痕不多,隻有中間一小部分,而且痕跡呈圓形,這也就是說有人坐在了床上。圓形不大,由此猜出此人的體型應該不大,應該是一個女性。這個人應該是進到房間然後坐到了床上,然後又走到桌子喝水?這水漬的痕跡應該是從上到下灑落,應該是準備喝水的時候遇到突發事件被嚇水濺出來的。
這個人應該停留得不久,末櫟零大概可以猜出應該是孫非之前待過這間房。現在李品開他們敢讓他住在這間客房,就說明他們能夠確定孫非不會回來,孫非躲到了哪裏?
“怎麼了臭小子,發現什麼線索了?”
“孫非待過。”
“你的意思是那女賊孫非在這間客房待過?你這是這麼判斷出來的,老夫我怎麼看不出來。”文餘力不得不佩服這末櫟零的偵探能力,他能夠坐到錦衣衛首領的位置真的是靠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