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李朵的電話以後,我和張偉就匆匆趕往我家,到那邊以後,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
李朵正在邊上記錄,我連忙走過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朵臉色很難看,她說:“你二叔今天下午搬過來的,半夜鄰居說他大喊大叫,但都知道他的情況,抽大煙的,沒人敢惹……後半夜的時候,有人聽到一聲巨響……你看,他把人家停在樓下的私家車都砸壞了。”
我看了一眼停在邊上的一輛白色寶馬車,被硬生生的砸出一個大坑,上麵還有不少血跡,車主正在發脾氣,我也不好再過去給自己找麻煩。
李朵大概給我們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張偉問她:“你看這事,會不會是因為吸毒?”
她解釋說:“法證勘驗過現場,他家窗戶都有防護欄,根本掉不下來,不過是不是因為抽大煙腦子壞掉了,還要看法醫檢驗的結果。”
我看著李朵心裏就瘮的慌,也不敢跟她多說話,直到她被另一名警察叫走以後,我才連忙問張偉:“你看她什麼情況,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張偉苦笑:“她應該是活人,不過那天晚上騷擾你的應該不是……拿骨灰盒的那女人肯定也不是活人,至於為什麼跟李朵長的一樣,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張偉也解釋不通,隻能確定現在這個李朵是活人,我多多少少還是放心一些,但是對於二叔的死,還是很不舒服。
站在樓下,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我家窗戶,就在我抬頭的瞬間,忽然看到窗戶邊上站著一個女孩,她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正在朝我招手。
這女孩我見過,正是那天在酒糟鼻家裏見的那個慘死的女孩,我心想她不會真像張偉說的那樣纏上我了吧,於是我連忙指給張偉看,他看了半天,搖頭問我:“你幹什麼?”
我說:“我剛才在我家窗台上看到一個女孩,就是上次我遇到的那個已經死了很多天的那個。”
張偉皺起眉頭,說:“你神經過敏了吧,樓上還有很多警察在呢,陽氣很重,怎麼會有鬼出現……對了,你上次說她怎麼死的?”
我想了一會,也覺得張偉說的有道理,就說:“應該是被人奸殺的,不過具體什麼情況……警察現在還沒找到屍體,我也說不清。”
說到這,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幾天前的半夜,我跟李朵在酒店洗澡的時候,她不斷搓下身,甚至都流血了,當時我沒怎麼在意,現在想起來可能是這麼回事。
我連忙把我的想法告訴張偉:“你說我那天在如家見到的那女孩,她會不會就是被害的女孩,因為是被奸殺的,所以才一直說髒什麼的,那些話。”
張偉點頭,說:“很有可能,不過你當時沒幫她,她現在肯定纏上你了……算了,我現在覺得奇怪的是,她偷骨灰盒幹嘛。”
正說著話,張偉臉色大變,我忙問他有什麼問題,他說:“時間快到了,你身體裏的怨嬰不解決,可能會出現別的亂子。”
我無奈:“可是骨灰盒還沒找到。”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李朵的聲音,我抬頭看去,李朵就站在剛才那女孩的位置,她臉色很難看:“你家怎麼有一隻骨灰盒,上麵都是血。”
我一聽這話,急忙往樓上跑,看到骨灰盒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這就是我孩子的骨灰盒,上麵照片清晰可見,隻是在骨灰盒的兩邊上,有兩道血手印。
李朵的意思是說,這骨灰盒可能對偵破案件有用,必須要帶回警局,我看這情況也沒有周旋的餘地,正要放棄的時候,陳警官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將骨灰盒遞給我,一臉嚴肅的說:“一切還請節哀,孩子入土為安,就不折騰了。“
我正想說,這樣不合適吧,就看到站在門前得意的張偉,他衝我招招手,示意時間不早了。
於是我簡單跟陳警官李朵道別,急忙坐著張偉的皮卡車往他的鋪子趕去。
路上我問張偉,他怎麼搞定陳警官的,張偉笑著說:“我就跟陳警官提了一下這事,他就答應了。”
到鋪子以後,張偉找了個開闊的地方,然後將骨灰盒放在一塊大青石板上,又將少女初潮經血等三樣至陰之物丟在一起,用一張黃符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