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合影裏的人竟然是張偉和豁牙男人,背景是豁牙男人的那間小賣鋪,看照片上的時間,應該是張偉才到苗寨那幾天。
我頓時覺得豁牙男人肯定對我隱瞞了什麼,可能想要找到張偉還必須要通過他。
想著這事,我就覺得莫名的煩躁,而且腹中覺得火辣辣的。
不知道是不是來這邊水土不服的緣故,姨媽竟然也提前了幾天,以至於我覺得身體很虛弱。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就覺得下身一陣悸動,於是連忙揣著姨媽巾往廁所跑。
小韓家雖然修的不錯,但這邊還保持著旱廁,廁所在我這間房子的後麵。之前小韓的母親,那位中年婦女帶我去過一次。
檀溪縣城遠離大都市,天黑很早。雖然才十點多一點,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我看著廁所附近漆黑一片,雖然心裏有點害怕,但生理原因,隻能急忙往廁所跑。
方便完以後,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我坐在小韓家堂屋的時候,覺得小韓家裏很怪異。當時因為很多原因,我並沒有細想這個問題,現在在想想,可能當時我覺得那小韓家裏沒有男人吧。
不過在想想,這都是人家的家事,我也管不著。
正想著這事,我忽然發現廁所旁邊的角落裏蹲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服,一直低著頭。
我一開始也嚇了一跳,但看那人好像對我也沒什麼惡意,這才放心大膽的問他:“你誰呀,怎麼在這。”
那人說起話來,嗡嗡聲聲的,吐字很不清楚,而且還說的是東北話,他說:“我不能進屋,隻能待在這。”
我一聽還是個男人,就繼續問他:“你為什麼不能進屋,你是小韓的什麼呀。”
那男人停頓了一會,說:“我是小韓的父親。”
我怔了怔,心中頓時警覺起來,我說:“小韓的父親不是死了嘛……你到底是誰呀,別是小偷吧,你快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那男人連忙向我撲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說:“別叫,別叫,我真是小韓的父親。”
說著話,他慢慢的將頭抬起來,我一看,他臉上坑坑窪窪的,由於離的比較近,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粗大的毛孔,這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樣子。
我看著惡心,連忙想要把他甩開,我說:“你想幹嘛,快把我放開,你到底是誰呀。”
男人聽我這麼一問竟然哭了,他說:“我是小韓的父親,她母親要拿我養蠱,要不然我也不會成這樣。”
我看他不像是說假話,就讓他繼續說,他說:“這不安全,能不能去你房裏?”
我思索了一會,就把他帶到了我的房間。
他一進屋就大哭起來,他說:“我已經幾年沒見過女兒了,那女人太狠了。”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任由他哭,他又在房子裏轉了三五分鍾,才低聲說:“我叫韓三,東北來的,是一個藥材生意……”
原來這男人叫韓三,二十多年前來苗寨販賣藥材,當時因為年輕氣盛,所以得罪了幾名苗寨當地人,結果被人下了毒蠱。
就在他臨死的時候,被小韓的母親救了下來。
當時小韓的母親說,想要解蠱兩個人必須發生性關係,大概意思是把毒蠱過度到女人身上,這樣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韓三也不懂這些,但為了保命,還是做了,沒多久毒蠱的確是解了,韓三覺得不能這樣丟下人家姑娘,就張羅著結婚的事。
結婚的以後沒多久,韓三就表示,兩人私自結婚沒有經過父母的同意已經很過分了,婚後怎麼說也要回東北見見家長。
原本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卻激怒了小韓的母親,她覺得韓三是想丟下她,因為這事,夫妻倆吵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