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激情落下了清晰的吻痕,這樣的痕跡即使是穿上高領的衣服也沒辦法掩蓋得了。
正當立雪在苦惱如何隱藏吻痕時,門外傳來一聲鈴聲。
“快開門。”見裏麵沒反應,劉陽索性邊喊邊拍門。
“來了,來了。嚷嚷什麼呢?”立雪有點不耐煩。
打開門,看到來者是劉陽,立雪臉上的表情即刻僵硬。
正想關上門,卻被劉陽迅速拉開。見力氣沒他大,立雪幹脆走進家裏。
“怎麼?那麼不歡迎我啊!”劉陽翹起嘴角。
“有事快說,沒事走人。”立雪惡狠狠地說著。
“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嗎?如果不是爸爸讓我來給你送錢,我才不要來呢?”看到她態度僵硬,劉陽也絲毫不退步。
“爸?哼!是你爸,不是我爸。在我的字典裏,沒有爸爸這個詞彙。”立雪撇了他一眼。
立雪是劉副市長的私生女,她從小跟著母親,也隨著母親姓饒。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市長也是偶爾想到,才會讓人送點生活費。
“我跟我爸說了,讓他別浪費表情了,他還不信,你…”他還想說些什麼,卻愕然停止了。
“喲!我說今天你怎麼那麼傲,原來是又榜上大款了。”他瞥見立雪脖子上隱隱約約的吻痕,順便嘲笑一聲。
“把錢放下,滾。”聽到劉陽的嘲笑,她怒火中燒。隻能急忙將衣領往上拉,想要遮住吻痕。
“好,給你。”他把錢扔給她,甩門就走。
立雪看到散了一地的錢,蹲下身來撿。邊撿邊抽泣,後來幹脆癱坐在地上,大哭一聲。
她坐在地上,慢慢地回憶起往事。
那年雨夜,她媽媽帶著她跪在劉家門口,雨水打在她臉上。
“你們走吧!今天夫人分娩,老爺是不會見你們的。”劉家傭人撐著雨傘出來趕她們走。
“求求你了,幫我告訴他,我已經癌症晚期了,讓他幫忙照顧一下我們的女兒。”立雪的母親拉了拉傭人的衣角,哭泣地說著。
傭人搖搖頭,甩開她的母親,走進了劉家。
立雪望著窗簾裏麵的人,抱著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她感到一陣心酸,眼淚驟然落下。
“媽,媽…”母親倒下。
那一天,劉陽的出世,卻是她母親的忌日。
“看來又受挫了。”看到一回家便一臉愁容的兒子,劉太太頗為不爽。
“沒有,正好相反。我抓住她的痛處,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放心吧!你兒子是不會被人欺負的。”他抱著自己的媽媽,嬌氣地說著。
“那你怎麼是這副頹廢的樣子。”劉太太心疼兒子。
“沒事,就是缺錢。”
劉市長剛好踏進家門,便聽到兒子的這句話。
“你能不能長點出息?你看,人家蘭博才大你多少,現在就事業有成了,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劉市長恨鐵不成鋼。
“別老是拿我跟他比。他是他,我是我,人比人比死人啊爸。”
“好啦!當我是透明的嗎?你呀!不回來還好,一回來就吵。你兒子現在很差嗎?”方太太維護著兒子。
“你看你,整天慣著他,遲早有一天會把他慣壞的。”劉市長無奈地說著。
“他是我兒子,我不慣他慣誰?他一大早就跑去給那個野種送錢,回來還要受你的窩囊氣,他容易嗎?”劉太太憤憤地說。
“你…”劉市長手指向她,搖了搖頭,又放下。
“哎…”劉市長歎了口氣,就上樓了。每次提到立雪他就沒折,因為他理虧。
“耶!還是媽媽最好,媽媽萬歲!”劉陽高興地親吻母親的臉頰。
“這孩子,永遠長不大。”劉太太和藹地笑了。
劉市長一個人待在書房,靜靜地沉思著。當年為了有一個兒子,他不惜跟女明星發生***,最後生下了立雪。他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所以從來都不相信立雪是自己親生的。再說,立雪是個女的。後來劉夫人又有了劉陽,他對立雪自然也就不管不顧了。
劉太太望著窗外,心裏有一絲恐懼。母憑子貴,她害怕心裏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