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杜爾臉色沉了下來。賽拉丁還在自顧自地說:“我估計他倆是不會比你的坐騎差的。”
這就過分了,基本是告訴薩杜爾其實我一隻手可以幹掉你但是給你倆幫手的意思,順便把兩位北衛軍指揮比做坐騎,還是兩個頂一個的算法。
薩杜爾懶得廢話了,提著刀就走了上來,沒想到兩個北衛軍軍官也一左一右跟了上去。
“薩杜爾將軍,我們實在忍不了這種蔑視!並不是說您的坐騎如何……”
“我理解。”薩杜爾點點頭,如果此時還念叨軍紀未免不近人情,而且傷了兩位軍官的心。
士兵們需要的是幹脆的勝利,卡爾瓦被打敗,已經實際影響了士氣,盡管軍官們努力把挫敗感放到最小,但是沒什麼比實際的勝利更好了。
薩杜爾唯一沒考慮到的問題是:如果又打輸了會如何?
事實上賽拉丁也沒真正理解蓋娜的指示:蓋娜要他想辦法在赤旦軍營開擂台的目的主要在於打擊赤旦人的士氣軍心,其次才是拖延時間——第一場他就不該留手。
薩杜爾根本沒和賽拉丁廢話半個字就直接開始了攻擊,獸人騎兵統領的攻勢很凶猛淩厲,招式大開大合並且走勢精準,刀刃直奔賽拉丁的脖子、腹部、關節而去;兩個幫手也能力不差,關鍵是這兩個北衛軍的軍官明白如何配合主攻,他們很默契的和薩杜爾拉開距離進行平行左右包抄,並不和賽拉丁太過接近,隻在薩杜爾退開的時候適時靠近對賽拉丁發動或刺或劈的攻擊。
但是幾個回合後,薩杜爾的冷汗就下來了。
賽拉丁在這種高頻率高效果的刀劈劍砍之下竟然麵色平靜地閃避著。
並且以非人的狀態進行閃避。
薩杜爾的馬刀刀刃長達1米4,是真正的重刃,而憑借他過人的臂力舞成一片白光。賽拉丁的閃避卻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每每都是剛好側身閃過刀鋒。一次這樣的閃躲是堪堪躲過,每次都是這樣的閃躲隻能說明他根本是看準了時機。兩名北衛軍官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然而——
賽拉丁側身閃過薩杜爾的一道劈砍,策應的北衛軍官的劍鋒就在馬刀落下時送到了賽拉丁跟前,沒想到賽拉丁一個下腰躲過了;另一邊的軍官看準時機上前一步出劍,劍是從下往上刺過去的,賽拉丁的上半身因為躲過前一劍還在後仰,按說這背後的一劍是躲不過去了,誰知道他上半身在下腰的同時竟然再次側轉傾斜,背後這一劍本來紮向他左肩的,最後卻從他麵前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賽拉丁再豎起身子立起來的時候,兩名北衛軍官還在他左右沒來得及撤回招式。
“湊得真近啊。”
左右雙拳擊出,穩穩打中了兩個軍官的臉,砰砰兩聲,二人不得不悶哼著後退。
而薩杜爾的重刀已經再次落了下來,直取賽拉丁還沒收回的左臂。而墨鏡男也沒去收回手臂,隻是再次側轉身,刀鋒貼著他的皮衣又一次砍空,左衣袖上甚至被薩杜爾這一擊的風壓帶出一道褶印。
“先不陪你玩了。”賽拉丁說著,一個轉身側移到了右邊北衛軍官的身後,動作太快,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一聲悶響,那個軍官頭向後仰了一下,人卻向前倒了下去。“啊呀呀呀啊!!!”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以至於薩杜爾都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