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軍感覺到她和從前有些不一樣,跟上她說:“你在這種地方工作,每天深更半夜的下班回家我怎麼能放心,當然應該來接你。”
唐馨站在馬路邊,沒看見有空車過來,說:“以後不要來接我,也不要再管我的事。算我求你了!現在我爸隻是個破產企業家,還背負著多項罪名,我和你之間已經是天朗之別。”
易建軍一下抓住她的肩膀,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都很了解,她怎麼能把他當成嫌貧愛富的勢力小人,著急的說:“不管你家有錢還是沒錢,我對你的心是不會變得!”
“hi,剛才在包房裏忘了問你叫什麼?今晚有你陪我喝酒我很開心。”不知什麼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然停在他們旁邊,秦少龍坐在後座上笑容曖昧的對唐馨說。
唐馨瞧著他笑得色咪咪的,隻覺得背上都冒出了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
秦少龍隻掃了一眼易建軍,笑容變得更曖昧的說:“下次我來還是點你,我會付你雙倍的出場費。”
說完他並沒有等唐馨答話,就按起了車窗,命令司機開車離去。
易建軍氣得兩眼發紅,抓著唐馨手在發抖,質問她說:“你不是說隻是在裏麵做收銀嗎?為什麼還要陪客人喝酒,你一直都在騙我!”
唐馨是在猶豫著狠心和易建軍分手的事,可就算是分手也隻想把美好的自己留在他心中,她今晚徹底領教了秦少龍的冷血卑鄙無恥,簡直就是個超級大壞蛋。
“剛開始我是做收銀,後來我……”她掙開易建軍,本想跟他解釋,但轉念一想不如就今晚長痛不如短痛,說,“我是一直都在騙你,現在你知道了,我們分手吧。”
即使事實擺在麵前,易建軍也不願相信她會自甘墮落,幫她找理由說:“是因為錢嗎?唐伯伯在醫院裏治療還差多少錢?到底還需要多少?我一定能幫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爸到底還需要多少錢才能好起來?我們分手吧!你幫不了我,你根本就沒有錢。”
在家裏遭受到一連串打擊後,唐馨已經完全認清了一個事實,就是牆倒眾人推,誰也靠不住,要度過難關隻能靠自己。
易建軍卻還沒認清唐馨家裏的變故迫使他們之間的關係很難再繼續維係,隻單純的想在唐馨最困難的時候為她撐起那片天,說:“我有錢,明天我再拿十萬給你,你馬上離開這裏,再也要到這種地方來上班了!”
“我不要!那不是你的錢,是你爸媽的錢!你那也不叫拿是偷!你上次從家裏拿三萬給我爸治療的錢沒經過你爸媽同意,是你偷偷拿得,等我掙到錢會一分不少還給伯母的。”
易建軍隻比她大兩歲,今年在讀大四,雖然即將畢業,但還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自己是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的,他的錢都是父母給的。
現在她父親的朋友包括那些所謂的摯交,都希望與他們家撇清關係,更盼望她父親盡快咽氣,可父親就算還有一口氣她和母親也不會放棄。
“我媽來找過你?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聽,馨兒,你要相信我不管他們反對還是讚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易建軍說著想上前抱住她,她卻狠心的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