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捂著半邊臉,隻覺得耳朵裏都是嗡嗡的聲音,心痛得緊縮著,說:“對我的服務不滿意嗎?可以再換一個,我先出去了。”
易建軍拽著她不放,問:“一晚上要多少錢?”
“什麼?”唐馨抹去嘴角的血,抬頭望向他,心裏乞求著不要這般殘忍的對她。
易建軍大聲重複說:“帶你出場一晚上要多少錢?”
唐馨的心已痛到了極致,如同被一把刀剁爛切碎,麻木的報價說:“最少是三千兩套製服,如果要包一整夜最低五千,要是有其他要求再另算。”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耳聞目染中學會了做公關的這一套。
易建軍拉著她向包房外走,“今晚我要帶你出場包夜。”
“夠了,易建軍你不要再鬧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唐馨感到他太過分了,隻想掙脫他說。
如果今晚他真帶她出場包夜,那他們成了什麼關係?那她寧願自己痛苦放棄這段感情成全他,換來的又是什麼。
“隻要客人給錢你就可以賣,賣給誰不是一樣,為什麼不能賣給我!該給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易建軍卻完全控製不住自已的行為,喪失理智的強行將她拖到收銀台前,對裏麵站著的服務員叫道,“我要帶她出場!”
他們在拉扯中驚動了不少人圍觀,站在收銀台裏的服務員被易建軍的神情嚇著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麗姐湊到易建軍身邊,用見怪不怪的眼神瞅著唐馨,說:“小帥哥,隻要你們談好了,你可以帶她出場,不過要先把酒錢結了。”
唐馨低著頭臉發紅,再跟建軍爭執下去,隻會更丟人。她安靜的等著建軍結賬,就像建軍說得賣給誰不是一樣,那還不如把自己純潔的身體賣給他,他們之間的感情再無遺憾。
建軍豪爽的問:“多少錢?”
“看你這麼帥,又是第一次來這裏消費,兩瓶酒給你打個八折二萬。你還可以順便辦張會員卡,以後再來都有優惠。”麗姐滿臉笑容的說著,又指了指站在裏麵的收銀員,“還不快幫這位客人把帳結了。”
收銀的服務員忙打出單子,遞給易建軍說:“先生,一共兩萬,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易建軍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消費,還以為最多幾千塊就能搞定,他點單時一心在生唐馨的氣,根本沒看清價格,就指在第一頁上的酒點了兩瓶。
他翻出錢包裏所有的現金隻有兩千元,還好母親給過他一張附屬卡,讓他帶著萬一碰到急事時可以防身,裏麵至少應該有幾萬吧。
他將那張附屬卡遞給服務員說:“刷卡。”
可服務員刷了三次密碼都不正確,這張卡就不能再刷了,他不曉得母親什麼時候改了密碼,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麗姐的臉色明顯變得有點難看的問:“那你還有沒有其他卡?”
易建軍想起放在口袋裏被他折斷的銀行卡,掏了出來,麵子掛不住的說:“還有一張,不過被我不小心壓壞了。”
麗姐臉上已沒一絲笑容將斷成兩半的卡,對服務員說:“粘一下,刷著試試。”
服務員用透明膠把卡得正麵粘牢,在pos機上來回刷了幾遍,顯示磁條已損壞,還是刷不出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