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感覺自己成了犯人,正要回答,隻見有人叫她:“小唐,你怎麼才趕過來?幫我把桌上的錄音筆帶來沒?”
她莫名的看向叫她的那人,是杜文鵬,立刻會過意來說:“帶來了。”
杜文鵬笑著對攔著唐馨的警察說:“小張,這是我辦公室的文員,我讓她送點東西過來。”
那人半信半疑的猶豫著,杜文鵬拍了拍他的肩,擠了擠眼色說:“幫幫忙,我們檢查署的領導都在,是我讓她別說幫我送東西的,免得讓領導知道我出門東西都沒帶齊,會對我印象不好。”
那人笑了,消除了懷疑,不再攔著唐馨,說:“明白,明白。”
杜文鵬見沒人再注意他們,將唐馨拉到一邊說:“易家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敢說是他們的朋友,是想和他們一起被關起來審查嗎?”
“不用你管,我要見易建軍。”唐馨不領情的說。
杜文鵬也不客氣的說:“不行,易國明的家屬現在都要隔離起來審查。就算你能見他,你還有臉麵對他嗎?這事跟你也有些關係吧?”
唐馨驚愕的望著他,他好像知道內情。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國色天香陪酒對不對?最近還和鑄天誠的老總走得很近對嗎?那個姓秦的想對付易伯伯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他能得手,難道不是因為你?”
唐馨更驚訝了,問:“你也認識秦少龍。”
“何止是認識,你最好離他遠點,一旦和他沾上的人都別想逃出他的魔掌。”
這個警告對她來說已經太晚了,她已經陷進惡魔織好的網裏,怎麼掙都掙不開。
“讓我和建軍見一麵,就一麵,求你了。”這是她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他。
杜文鵬冷冷的說:“不可能!你看看現在易家門外的狀況,等會能進去審問的隻有幾個高層領導,我能不能見到易家的人都很難說。”
唐馨無限絕望,眼睛濕濕的。
“易建軍不會有事的,易靈珊在她父親出事前已經去了美國,所以也不會有事。”杜文鵬算是在安慰她說,“上麵的意思隻是對易伯伯的家人例行審審,等葬禮辦完了,潘紅梅肯定會帶著易建軍去a市投靠娘家人的。你放心,易建軍還有外公嗎,照樣還可以做官三代,易伯伯死得這麼幹脆利落不就是為了家人。”
“小杜,你過來下!”這時有個領導模樣的人向杜文鵬招手。
杜文鵬應了一聲,忙對唐馨說:“快回去吧,等會武警就要來戒嚴了,閑雜人等都會被趕走的。”
說完就去陪著領導。
唐馨遙望僅僅一牆之隔的小樓,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建軍就在裏麵,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相距天涯。
她心中對某個人充滿了恨意,離開小樓,找到秦少龍住的公寓,用拳頭拚命的砸門,裏麵卻沒有人開門。
他應該還沒回來,她想起他給的鑰匙,直接開門進去。
深夜,秦少龍回到公寓,拉開燈的瞬間驚訝的僵住了。
唐馨竟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眼怒氣的盯著他,像隻走投無路的小獸,可憐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