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軍在電話裏笑著說:“秦總,收到那些郵件後你想起來沒?你好不容易從我手裏搶走的女人,今天就要坐中午飛機去a市和別人雙宿雙棲,你到底做何打算?”
秦少龍也幹笑了一聲,“易市長,原來我這幾天收到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郵件是你發給我的,你可真神通廣大。那女孩的照片是很漂亮,但我一點也沒有興趣。照理說應該是我給你送美女,沒想到竟要麻煩你為我操心,你也太客氣了。”
“你還是想不起來嗎?”易建軍已沒有了耐心,他查到嚴洛寒訂了今天中午去a市的航班,而且是和唐馨一起走,嚴洛寒這次真得打算要帶唐馨去見嚴家的人,讓她成為嚴家的媳婦嗎?
如果她成了嚴洛寒正式的妻子,沒誰再可以想她的心思,除非是想得罪嚴家的老爺子。
秦少龍也有些不耐煩,感覺易建軍就像隻揮不走的蒼蠅,一直為一個女人的事在他頭上嗡嗡嗡的,不客氣的說:“易市長要是很在意這個女人的話,就像個男人一樣自己去對付嚴洛寒,別想挑撥離間的利用我。”
別說他失憶,就算他變成個傻子,也能猜到易建軍為什麼要關心他記不記那個女人,肯定不是出於為他的感情幸福之類的考慮,就是沒安好心。
“她的心全在你那裏,我出麵有什麼用。”易建軍恨聲的說,“想想你當初在國色天香是怎麼不擇手段的從我這裏搶走她的!再想想你是怎麼阻攔她和我在一起把她關在別墅裏的!又是如何逼死她的,又是怎麼偷偷的重新得到她的!你以為你不記得了就能置身事外嗎?就能一派悠閑的看著別人在你造成的事實裏繼續痛苦掙紮嗎?是忘記了,還是在逃避的不願想起!秦少龍你怎麼能不記得她!你要知道她的痛苦、我的痛苦,所有人的痛苦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
易建軍一字一句的就像是一根針在挑撥著秦少龍腦子裏的每一根神經。
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你要敢碰我,我今天就死在這裏。”一個女孩拿著破碎的酒瓶抵在自己的頸子上,倔強的看著他。
還是那個女孩被他綁住大雨中,不願屈服的盯著他,“綁我一萬年,我也不會向你道歉。”
她曾為了別的男人哀求他,“放過我吧。”
也曾恨他入骨,“不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
後來他努力的化解了她心中對他的恨,他們幸福的猶如置身天堂,“已把你當成我的丈夫,今後唯一愛著的男人,無論遇到任何事都不會再改變。”
……
易建軍說了半天,秦少龍卻完全沒有了回應,“喂,喂……”,隻聽到忙音,對方已掛斷了電話。
再該怎麼辦?易建軍想著要親自去機場阻攔他們嗎?無論如何不能讓唐馨跟嚴洛寒去a市。
秦少龍丟下手機,像瘋了似得衝出了辦公室,秘書追了他幾步,叫道:“秦總,你要去哪裏?馬上有個會議……”
張振春拿著文件走出辦公室,正準備去會議室,看他不顧一切急衝衝的樣子,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攔住他說:“出什麼大聲?”
秦少龍怒不可遏的推開他,對他吼道:“為什麼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