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市局從她的遺物裏找到了孩子的出身證明上父親一欄是傅承中的名字,以及他的聯係方式,就把孩子送到了他這裏。
他完全不相信她就這樣走了,還沒來得及對她說那重要的三個字,她恨他嗎?怨他嗎?他發了瘋的去了貴州,在大山裏找她,但什麼也沒找到,隻看到在被掩埋的校舍處立著得一塊墓碑,上麵有她的一張照片,漆黑明亮的眼睛,燦爛的笑容。
讓他永遠忘不了開心的生日聚會上,一個女孩端著他們點飲料,放到他的麵前,對他盈盈一笑的情景。
從最初到最後,她留給他的都是美好的笑容,而他卻什麼也給不了她,隻給了她深深的傷害。
“聽我說,我無法讓他活過來,但你可以把我當做他,我除了沒他年輕,什麼也不比他差,相信我,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比他對你還要好!”傅承中盡力安慰她,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
至從佳眉死後,他就像個殘廢了的人,感情上的殘廢,靈魂上的黑寂,直到和小雨朝夕相處,發現自己一片黑暗的感情世界裏又有了一點亮色,他渴望這抹亮色,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
小雨不再打他,將臉貼在他的胸前,大聲痛哭起來,這次她真得是在演戲,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你讓我把你當成錦程,你又把我當成了誰?
其實你並不愛我,或者沒有那麼愛我,你隻愛你自己。你隻不過是把我當成佳眉來贖罪,但是你永遠也不可能贖得清欠佳眉的債,因為這世上什麼都可以贖清,唯獨情債是最難贖得。
小雨不斷的安慰自己,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為了不讓傅承中如此精明的人看出破綻,自己順利從這裏逃走,她隻有這樣,唯有這樣才能擺脫傅承中這個極度自私的男人。
哭過後,她不再鬧了,傅承中以為她總算開始願意麵對現實,帶著她出去吃飯散心,希望她能開心起來。
在外麵呆了一天,小雨想幹什麼,傅承中都陪著她,吃飯、去湖邊爬山、看劇場裏音樂劇。
小雨始終還是悲傷的,沒一絲笑容,但他能感覺到小雨不再向以前那樣排斥他。
當他去牽她的手時,她不會躲開;當他摟著她時,她會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這就像是一種信號,是她願意試著接受他的信號。
晚上回來傅承中陪著她悲傷,但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高興,覺得自己和小雨終於可以惺惺相惜了。
洗完澡,小雨從浴室出來,傅承中幫她擦了擦頭發,攬著她的腰,問:“感覺心情好些沒?”
小雨裝作很累的整個人靠著他,說:“嗯,好像好了一點,好累,我想睡了。”
傅承中作勢想抱起她,小雨抓住他的胳膊,怯怯的說:“我想睡在沙發上,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時間整理好心情,才能再重新開始。”
“對不起,我完全能理解,我不會勉強你,你要多長時間都行,一年兩年,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調整好心情。”傅承中鬆開她,說,“我們還是照舊,你早點休息。”
小雨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感覺傅承中已關了房裏的大燈,打開了床頭的小燈應該是坐在床上看書,還沒睡。
小雨手裏緊緊握著手機,估算著時間,隻希望傅承中快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