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守孝期滿 好友相見(1 / 2)

“三年孝期已滿,也該是時候動動他了。”一名身穿紅衣華服的年輕女子站在二樓的窗邊,斜著身子靠著柱子,頭微微仰起對著夜空中的明月勾起嘴角一笑,“這建安的平靜將要被打破。”

隨後女子回頭看向身後的丫鬟,“若幽,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已經要一紀了,你可等的心焦?”

若幽行禮道:“主人,若幽心知此事艱難,急不來。何況主子您謀劃多年,心中必有打算,奴婢隻要聽命而為。”

女子點點頭,略帶惆悵地說道,“若我是男兒又何須如此等待,借力而為。罷了,隻盼東風不變,一切隨念而成。”說罷從衣袖中掏出一封書信。“讓長風將此信送到顧府。”

若幽接過信,“奴婢明白。”說罷即刻行禮退下。

女子重新倚在柱上,此時她望著遠處,黑漆漆一片看不分明,但她卻看的認真。初春的夜裏依然十分陰冷,女子所在的二樓懸掛的紗幔隨風不停飄動,隻有那女子單薄的背影靠著柱子久久不動,引得人無故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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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縣

“駕駕駕駕。。”男子一路策馬進入了村子,在一處屋院前停了下來。

男子一身淡藍色寬服,看樣子年紀不過三十,眉宇間透出幾分瀟灑出塵之氣。眼眉寬正,棱角分明,確是一位俊朗公子。

矮矮的籬笆圍成的院子並不能阻擋他,沒有扣門直接飛身跳入院內。

男子腳剛落地,屋內傳來一個輕快的男聲。“鴻山,你乃是堂堂顧家公子,怎麼每次來我家總是不敲門。”

鴻山一邊進屋一邊笑著答道,“瑾睿,你不過隻是在我父身旁學習了三個月,怎麼就變成和他一樣的老學究了。”

屋子不大且裝飾簡單,家具顏色偏與厚重,細看之下才發現屋內的家具都是上好的黑檀木所做,且紋飾精美華貴非是一般人家能用,與這間普通院落簡陋的外表並不相配。

屋內兩個年輕男子正在下棋,一位身穿白色錦袍,歪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手上玩弄著一顆白子。這位白衣男子就是和鴻山說話的廉瑾睿,也是此間房子的主人。他皮膚白皙,身形有些瘦弱,眼神深邃,眉宇間充滿智慧,調笑的表情又帶出些玩世不恭,倒不是一般的呆板書生樣。而另一位男子與他大大不同,身穿黑色勁裝正襟危坐,右手拿著黑子皺著眉頭,右手邊放著寶劍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皮膚黝黑,身體剛勁有力卻不十分粗壯,此時背部直立,坐的非常端正,一心看著棋盤並不被新來之人所打擾。他並不十分俊美但眼睛十分有神,眉宇藏著殺氣一看便是經曆過殺伐的武士。

他認真思考後將黑子下到棋盤上,才看向來人。

顧德走到二人身邊,隨後三人起身相互見禮,由瑾睿介紹道,“這位就是永安顧家的二公子顧德,表字鴻山。其父是我的尊師人稱‘顧一筆’的顧浩。鴻山與我年紀相同,長你三歲。”又對鴻山說:“這是我三年前認識的朋友,一位劍客。冷永劍,表字浩翔。”

鴻山一笑道:“既然是瑾睿的朋友,今後也是我的朋友,叫我鴻山就好。”

相比鴻山的開朗多話,冷永劍和他的姓一樣冷木。隻是又說了自己名字表示親近。“浩翔。”

瑾睿一笑,對鴻山說道:“浩翔不善言談。”

鴻山了然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明白,我三弟和他一樣性格又常年在江湖飄蕩來去匆匆,你我相識多年,你也沒能見到那家夥。”

瑾睿笑著點點頭,三人隨後就坐,謹睿為鴻山倒茶說道,“江湖人習慣漂泊本就歸期難定,你也不要憂心。”將茶杯遞給顧德,“前日有喜鵲屋頭鳴叫,我就知你這幾日會來。”

鴻山品了品茶,打量了一下瑾睿,對他現在的狀態表示滿意“三年前伯父去世時我在外遊曆不能前來祭拜,隨後你又在這青崖旁守孝,我們也不能相聚。如今你守孝期滿,我能不第一時間來嗎?”

瑾睿點點頭,“三年也不過是轉瞬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