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誓雀非雀 孤鳥登林(1 / 2)

“十二年前冬月,父皇從永安城帶回來一名年僅十六歲的女子,封為美人,自從寵冠六宮。此女就是平陽公主的家姐陰曉蝶,其父是人稱“善麵財神”的陰霖。

不久之後,慧敏貴妃因對陰曉蝶下藥,使其流產至終身不能受孕,隨後被貶入冷宮。陰曉蝶也因為失子被封為修儀,父皇不久又下召將五弟過繼與她。

三年後,父皇召十八歲的陰誓雀來到建安,想要為她謀一門親事。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不知何故,她被當年還是親王的,魏國國君拓拔威看中,被其搶入驛府院中一整夜。這稀奇事還未完,那夜之後拓拔威並沒有將她要回國內,而是年年給她送各種珍寶布匹,直到今日也是如此。

魏國國君對陰誓雀態度曖昧,父皇也不好將其嫁給他人,隻好賜平陽作為封地,封為平陽公主。陰曉蝶也同時進封容妃,連其父親也封了個‘逍遙侯’的虛名。

最近這六年,陰家姐妹在建安更是無人敢惹。陰曉蝶獨寵後宮,父皇本就荒唐如今更是荒廢朝政,貪官汙吏橫行,門閥獨攬大權。可這個陰誓雀雖然在朝廷權勢不小,但卻從不徇私枉法,而且和眾多文人都有往來。在我們眾皇子中也不站隊,深得皇帝信任,這些年我都看不清她的所圖。”司馬翔低聲敘說。

“又是永安城,那可真是個熱鬧的地方。”廉瑾睿略微沉思,“這陰誓雀出生在永安,十八歲入宮,她對五皇子如何?”

“非常寵愛,時常帶在身邊,連教導先生也是不遠萬裏從魏國請來的大家,簡直就是像對待親侄子一般。五弟從小與我關係不錯,這幾年他的處境我自然非常清楚。”

“自從風家獲罪,作為風家女兒的皇貴妃被賜毒酒身亡,當時年僅五歲的翀兒沒有生母和親族做依靠想必活的艱難。”廉瑾睿看向司馬翔,“陰曉蝶幾年之內就在外朝站穩腳跟,容妃娘娘寵冠六宮。即使是被陷害的這幾件事,每一件看似是對她們不利,卻最終都推著她們走向皇權的中心,隻怕她們所圖不小。”

司馬翔看著廉瑾睿不可置信地說,“不說其他,單說這終身無子去換一個晉升的品級,隻怕得不償失。”

廉瑾睿思考一下,“隻怕無子對於所圖毫無影響,不在富貴權勢,必是血海深仇。”

廉瑾睿看向司馬翔,“她來自永安城,會不會是?”

司馬翔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且不說陰誓雀大念陽倆歲,就算多年不見,我腦海裏的念陽和這個陰誓雀脾氣秉性沒有一絲相同,你剛剛也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丫鬟死了,她眼睛眨也不眨,如此狠心絕情,不會是念陽。”

廉瑾睿點點頭,“是我妄想罷了,不過風家之事也需好好謀劃。”

司馬翔點點頭,“我也有此意,隻是我舅舅地位一般,父皇對我又嚴厲多過疼愛。朝廷上多以太子為首,這麼多年來我隻得暗中查找,就怕弄巧成拙。”

冷永劍看向二人,遲疑了一下,“二位,可不可以先吃飯。”

“哈哈哈,我們先用膳,不急於一時。”司馬翔笑著應道。

酒足飯飽後,三人來到廉府門前,廉瑾睿從敞開的門看到院內已經收拾幹淨的,笑著對司馬翔行禮,“有勞鴻鈞,為我收拾屋子。”

“你我兄弟,無需客氣。”司馬翔拉著廉瑾睿想馬上進去,可惜廉瑾睿沒有如他的意,而是看向右麵的府邸。

司馬翔也看了一眼,有些僵硬地說道:“風府敗落多年,後來賞賜給了陰誓雀,她將所有的房屋拆除,格局也做了改變。耗時三年才完工,除了曹將軍還沒有誰被邀請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