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針尖麥芒 何為曾經(1 / 2)

廉瑾睿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他深施一禮,“對於念陽,我卻是有責。”

曹宏朗抬手製止了廉瑾睿的話,“不必再提。”

“曹將軍,難道這麼多年,你不想為風家求得真相,塵冤昭雪?”廉瑾睿氣勢大漲,語氣重了幾分,和謙遜時判若兩人。

“真相本就在你我心中,何用求取真相。皇權之下,你縱然知曉真相又有何用?”曹宏朗看著廉瑾睿,“隻有你們這些書生,才會將所謂的清白看的那麼重,不過是圖個留名百世。

人死不能複生,何況我們這些軍人本就無需什麼昭雪,守衛是本職,戰死是歸路。

風將軍是為國盡忠,曹某心中知曉便是。比起卷入朝堂爭鬥,他日有機會對戰燕國,奪回千重關,斬殺了端木壽,才是我曹宏朗該做的。軍人就該以軍人的方式報仇。

至於翻案昭雪,我相信有你廉瑾睿就行,你我還是各司其職的好。”

廉瑾睿又施一禮:“既然將軍心中有分明,為國家有大義,為報仇也不懼生死。

可風家清白百姓不知,後世不知。便是奪回千重關,也無人會想起慘死風家。將軍為人重情重義,不該推辭。

將軍滿身肝膽,又為何在風家之事上躲躲閃閃,以將軍的性格應當恨不得手刃凶手才是,為何隻將怨氣投向燕國。將軍此話謹睿難以理解,難道將軍有難言之隱,才不得不放棄報仇?”

“哼,不要端著所謂的舊識,來這裏給我戴高帽子。你是為了風家也好,為了那個二皇子登位也罷,都與我曹某無關,以後還是各走其路。”

曹宏朗並不想和廉瑾睿多有來往,在他看來,廉瑾睿為風家翻案不過是個借口,真正的意圖是將他綁在二皇子司馬翔身邊,成為二皇子爭奪皇權的一個籌碼。

“曹將軍誤會,我並非。。。”廉瑾睿還要再說,一匹馬直直向此處而來。

馬上之人便是陰誓雀的護衛柳長風,他一身黑色布衣勁裝,到了進前將馬勒停,並不下馬。

看也不看廉瑾睿,對著曹宏朗施禮說道,“小姐要見你。”

曹宏朗不由地眉頭一皺,但隨後點點頭,“知道了,告訴平陽公主,曹某即刻就到。”

曹宏朗和柳長風對話時,都麵無表情,話語簡練。沒有過多禮節,想必平時也是如此。看著既不熟識也不敵對。

瑾睿暗中觀察二人,曹宏朗對廉瑾睿簡單施禮,“告辭。”

不等廉瑾睿答話,就快步走向不遠處的曹磊,隨後父子二人離去。

柳長風並沒有隨著曹宏朗一同離去,而是打量了廉瑾睿一番,才打馬而去,期間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廉瑾睿對於剛才柳長風的無禮並沒有表現出厭惡,隻是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目光深邃。

二皇子司馬翔見曹宏朗離去,才快步走到廉瑾睿身邊。

“這位曹將軍可是咱們建康城的名人。”司馬翔看著騎馬遠去的父子,感歎道。

廉瑾睿看向司馬翔,“何解?”

“其人本身倒是沒什麼值得說道的,充其量就是個剛毅直率的武人,為人正直不涉黨爭。”

司馬翔席地而坐,拉著廉瑾睿也坐下,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

“但是他與平陽公主陰誓雀曖昧不明的關係,總是城中百姓的談資。

他寡居一人,妻子早逝,身邊隻有一子,府中並沒有妾侍丫鬟,平時潔身自好,從不入胭脂歌坊,對自己近乎嚴苛。可偏偏和陰誓雀不清不楚,二人私下來往也從不避他人。”

廉瑾睿摘了一枝野草,“也許是誤會。”

“咳咳咳,瑾睿莫要玩笑。剛剛叫他離開那人,就是陰誓雀的貼身護衛柳長風。隻要是陰誓雀召見,曹宏朗從不推遲。而且平時參加宴飲時,二人也是不離左右。

你說這是誤會,隻怕是三歲小兒也不信。”

廉瑾睿略略思量,“我與他少年時曾經見過一麵,那時他父曹亮還是千重關守城司。

我領父命去千重關遊曆,順便接探親的念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