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
廉瑾睿昨日哪也沒去,隻是將自己關在書房內,不準人打擾。
今日清早,廉瑾睿來到院子裏想活動一下,就看到冷永劍抱著劍出現在他身邊。
“怎麼,要比試一下?”廉瑾睿問道。
若是平時,冷永劍會高興的答應,隻是今天他卻搖了搖頭。
“瑾睿,你查出誰是凶手了嗎?”冷永劍這幾日徹夜難眠,隻想弄清楚這個案子的真相。
廉瑾睿一笑,“怪不得她說人總是有好奇之心。那你說說你覺得誰會是凶手。”
“毫無頭緒。”冷永劍搖搖頭。
廉瑾睿示意冷永劍去亭中一坐,二人坐下後,廉瑾睿說道:“今日我們就理一理這些雜亂的頭緒。首先是因為中散大夫昏迷和捉鬼的道士癲瘋,我們才要去鬼宅查案。這是案件的中心點。
是什麼人在鬼宅故弄玄虛,中散大夫又是如何暈在鬼宅內?”
冷永劍想了想,“我們在鬼宅隻見到一個老奴,難道是他?”
“若是老奴所為,以京兆尹的資曆,何需等到我來查。而且全然沒有關押審問老奴的打算,還讓他在鬼宅看門?”
“為什麼?”
“因為老奴的年紀,耄耋之年,連自己走路都費力,如何害人?
而且老奴出身低賤,與中散大夫平日難有交集,沒有害人的動機。”
“也許是有人命令他,與他合謀。”
“若是如此說來,那何人能命令他,做他的主人?”
“張府?不對,張大人已經去世,說是家破人亡都不為過。袁六塔。。。袁家!難道是中散大夫和袁家有仇?”
“若是有仇,那必是大仇。可是能神出鬼沒的將中散大夫弄到鬼宅中,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還不巧的讓人發現後救了中散大夫?這不符合常理。
而且袁家人已經消失多年,無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也許是有人故意捉弄中散大夫,與老奴無關,隻是想嚇嚇他,才將他扔到鬼宅中。”
“也有可能,但是這鬼宅之名已久,若是隻為嚇唬中散大夫,為何他會昏迷不醒,像是中了毒一般全身發黑?而且這夜夜的歌聲如何而來?”
“不為殺他又不像捉弄。那這人的動機是什麼?
女鬼唱歌。。”冷永劍想不明白,搖了搖頭。
“這件案子雖不是人命案,但我有一種感覺,此案隻怕是案中有案。”
“案中案?沒有嫌疑人,不知道作案手法,難道真是有鬼尋仇不成?”
“若是真有鬼,她尋的是什麼仇?
鬼宅是張大人搬過去才慢慢傳出的,並且張大人一家死的蹊蹺。這宅子曾經是袁家的宅子,女鬼豈不就是袁家獨女?”
“那她是如何隨意進出鬼宅不被人發現的?”
“一定是有暗道。”冷永劍肯定的說道。
“鬼宅你也去過,院中鋪設的都是青石板,屋子又與旁邊人家相隔。她一個柔弱女子如何來去?”
“這中散大夫的案子都沒有弄清楚,你這一說,又出來一個張家案,真是越來越複雜。”
廉瑾睿站起身拍了拍冷永劍的肩膀,“其實此案十分好破,隻要抓住那個鬼即可得到真相,今晚我們便去捉鬼。”
“可是我們前日去時,並沒有發現女鬼。隻怕她是故意躲起來,等著七日一過,在出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