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王樂天怔怔的看著那條短信,半晌,翹嘴吹了吹額前的秀發,輕蔑的笑了,隻是這笑比哭還鬱悶。
他的心在滴血,感情這個東西真是很奇特,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看到鱷魚都是雙眼皮的,隻要在一起,吃苦膽都是甜的。可是一旦感情消失,掰起來一樣列厲風行。
女學長的絕情早已有了先兆,隻是自己心存幻想不願和不敢麵對,以至於促她采取這種簡潔而幹脆的分手方式。
那些類似“山無棱方可與君絕”的美好的承諾,那些天涯海角、海枯石爛的甜美憧憬,以及風花雪月刻骨銘心的愛戀,那驚心動魄的肌膚消磨,都在一夜之間被風吹走、全都不作數了?
現在他切身體會到了那句不知哪個鳥人說過的話:戀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原本長而密的黑發,沮喪地耷拉下來,遮住半個額頭,發梢的一抹棕紅色是那麼的頹廢和刺眼。
白淨俊朗的臉頰泛著疲憊的蒼白;頗有棱角的顎線、微抿的雙唇、微微上翹的嘴角、最是明亮真摯的一雙眸子,此時也讓人感到一抹沉沉的壓抑。
象牙塔裏的日子再有兩個月就要結束了,他心有留戀,又有鬱悶和糾結。
王樂天的家鄉在雲南鳴城市的山區,盡管有著高原醉人的景色,四季如春的氣候,但終究比不了江浙的發達與富饒,畢業留大城市工作自然成了他理所當然的首選。
鬱悶的事接二連三,剛剛打探到一絲段廉的線索,正要深追,知情者又人間蒸發似的再也聯係不上了。茫茫人海,突然亮起的希望之星瞬間又熄滅了。
段廉是王樂天的師傅段瑞成的叔伯兄弟。此人生性暴戾、凶狠歹毒,稱霸鄉裏無人敢惹。自幼愛好習武又不肯下苦功。見段瑞成天資聰穎武功紮實,且為人寬厚性情隨和,深得長輩們愛戴,每每心生嫉恨,小小年紀竟不時以陰招汙毀段瑞成,漸漸地,親戚之間便斷了來往。
春節後,段瑞成的父親突生重病,臨終前將珍藏半個多世紀的半張麂皮翡翠穀寶窟路線圖交給段瑞成,要他設法找到另一半,探尋寶窟,造福後人。
段廉得知尋寶圖落到段瑞成手中,怒不可遏,討要不成便起了殺心。他暗中準備了毒鏢,在段瑞成來美城看望王樂天的途中,將段瑞成殺死在一個小旅館裏。讓段廉沒有想到的是,尋寶圖並不在段瑞成手中,這讓段廉惶惶然不知所措,但也不得不從此亡命天涯。
原來段瑞成得到寶圖後就覺得放在身邊不安全,繼而想到徒弟王樂天。認為王樂天人品實誠又遠在大城市,又是讀書之人,交給他一百個放心。於是立即將尋寶圖發了特快專遞,寄給了在美城讀書的徒弟王樂天代為保管,使尋寶圖躲過一劫。
師傅無辜被殺,王樂天發下毒誓,定要凶手命債血還,以告慰師傅九泉之靈。繼而捕捉一切機會查找段廉行蹤。
前天夜裏11點多,王樂天接到一個叫梁迷的男子的電話,說是好像見到照片上的人在一個建築工地運砂,但不能確定,要再看一下給回音,可這一等便了無音信,梁迷的手機從此聯係不上了。
雖然很鬱悶,但苦逼人自有自我調節的數招,王樂天穿上自己喜歡、感覺最爽的那套西服,紮上領帶,坐進美食街的飛機沙發椅,狂點自己愛吃的麻辣小吃,然後在宇宙爆炸俱樂部玩‘飛船大戰’……直至把鬱悶徹底忘記。
果不其然,鬱悶在持續了四小時十五分鍾,就在驚悚的宇宙飛行和激烈的格鬥搏殺開始的時候無聲無息地蒸發完畢。
……
回到出租房的時候,已是夜半時分,王樂天感到累了,倒頭便睡,原來失戀不過如此,不過如此……段廉也休想逃出我的索命追風掌……
……
陽光刺到眼皮的時候,王樂天一個泥鰍打挺滾下床來,壞了,今天城西趕場,去晚了怕是連招聘會的大門都擠不進了。
王樂天背著雙肩包一路小跑地在公交站牌前站定,刹那間,兩眼便綠幽幽地放出光來——“額的神呀,這是作秀還是誘惑……真是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個天仙般秀美的背影將王樂天的眼眸瞬間凍住,想把眼睛移開著實成了一種考驗:姑娘長發披肩,超凡脫俗的身段看上去就是飄落凡塵的天使。
“這真真是我喜歡的類型。”王樂天暗自慶幸,原來女朋友掰了也有好處啊,至少我又可以明目張膽地找心儀的女孩子了,對了,這個比她漂亮海了,這個是天鵝,是那隻烏鴉沒法比的。哦不對,咱可不是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