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把車開走你沒聽懂嗎!”彭楚打斷馬西寶的話厲聲喝道,嚴酷的眼神噴射出不容置疑的威嚴。馬西寶被這極少看到的眼神所震懾,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慌忙捂著破褲子一瘸一拐地坐進別克車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院門外的車流湧進公司,分散停於各個車位,熱鬧了好一會的傳達室恢複了平靜。彭總經理指著馬西寶說道:“你跟我來一下。”隨即轉身向辦公室走去,馬西寶惶惶然跟在彭總身後:“好的彭總,我聽您的。”
王樂天和何夢思二人走進傳達室,保安姚大槐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好久不見這麼痛快的景致了,還是你們不怕邪。可是,這號人很痞,剛才的事對你們來說怕是凶多吉少,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不怕,大不了不做唄,還能怎麼著啊。”王樂天是在寬姚大槐的心,也是說的大實話,如果為這事被公司除名,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說明這樣的公司不進也罷。
何夢思一直甜甜的笑著看著王樂天,心中全是他教訓馬西寶的精彩鏡頭,至於剛才的事是否會帶來不利的影響好像根本不在乎,她對王樂天英俊的麵容和勻稱強健的體魄印象深深,以至於有點臉紅心跳。
姚大槐見上班時間已過,走出傳達室把主大門關閉,隻留著供小車進出的門。
傳達室裏留下的王樂天和何夢思,王樂天朝何夢思點著頭:“沒看出來,小鳥依人的還挺厲害。我當時還真的挺佩服你的,還有點擔心,外一那小子動粗打了你,豈不是冤枉一場。”
何夢思不屑一顧地說:“他敢,如果他真敢對我動粗,那他就要對自己的野蠻付出慘痛的代價。”何夢思一改高調張揚的做派,細細的語言裏透著堅定與豪氣。這使王樂天聽著感到非常爽,不禁伸出大拇指讚道:“真真是女中豪傑。”
何夢思凝視著王樂天,片刻又想起剛才的好笑,模仿著王樂天拽馬尿泡胳膊的動作:“嗨——你玩真的啊,嗨喲——你玩夠了沒有啊,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開心的大笑著,無拘無束的談論著剛才好笑的細節。
何夢思漸漸收起了笑容,想起那天在公交車站的事,狡黠地伸出食指點在王樂天的前胸小聲說道:“為什麼幫我出頭……”
“……”
王樂天覺得,沒有比為自己心儀的女孩出頭,更能明白地表達自己情感的方式了,除了要在何夢思的心裏占領一個位置,留下一個好印象,還有就是看不貫馬西寶那鳥人過分的蠻橫。
“什麼為什麼?”王樂天裝作沒明白何夢思的問話,語氣中隱含著一絲淡淡的曖昧,一絲淡淡的情愫流露。
“……對我有感覺?”何夢思緋紅著臉凝視著王樂天的眼睛進一步試探地問道。
“感覺,什麼感覺?”王樂天故作茫然和不知所措,但見何夢思紅著兩頰麵帶桃花,自己的臉也不由自主騰的紅了,答非所問的說道:“不過那家夥胖的挺招人喜歡的。”
“嗬,沒看出來還挺能裝。”姑娘扭過臉嗔怪地笑著說道。
靠,想象力本身就是一個靠不斷豐富才可能存在的東西,初次見麵的好感覺使得這種豐富變得立體和色彩斑斕。但仔細一想,又隱隱的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感覺,一但被點破就像愛下圍棋的被人擒住了大龍,不情願不死心又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