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兩夜貓在山裏不吃不喝,莫葉已經虛弱的走路都打晃了,雖然吃了點飯團,體力還是不可能一下子恢複。可王樂天兩眼炯炯有神,渾身精神抖擻的,竟然一點都看不出疲倦的樣子。
劉情奇怪地問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體力再強不休息也不行,你真的不累?”
“我真沒事,放心。”見那飛盤已經慢慢飛離,便一個下蹲然後向上一躍,沿著樹林的邊緣,繞過山腰向那個飛盤離去的方向飛去。
人說鳥兒自由自在的飛翔,八成是看中了鳥兒飛離地麵後的狀態,隻是一種自我感覺。現在王樂天卻真正體會到了飛翔其實一點都不自由,特別是有了目的就更不能亂飛了。
他小心翼翼的跟著盤子越過一個山梁,忽然見它一個急轉,折了回來,朝著自己的正麵迎頭飛來,王樂天急忙一頭紮進樹林,躲入一處濃密的樹蔭裏。
盤子緩緩從頭頂掠過,向山穀裏飛去,王樂天小心謹慎地跟隨著,躍過起伏的山巒、濃密的果林和茶園,朝著那一片濃雲密布的丘陵飛去。
山野漸漸平坦起來,大片的油菜花和菜田替代了層層疊疊的山樹與竹林,山溪變成河流,開闊而平坦的大地變得一覽無餘。王樂天突然失掉了可供隱蔽的屏障,不得不拉開與盤子的距離,更加小心謹慎地跟隨。
那個盤子終於在一片高高低低的土山後落了下去,王樂天也在土山頂落下身來,急急地走到土坡的高處,放眼朝土山下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被遺棄的廢磚場,塌陷的磚窯煙囪,斑駁的院落,一些零落鏽蝕的卷揚機和工具……讓人奇怪的是,那個剛剛落下去的飛盤竟不見蹤影。
爬下山坡進入院落,四處不見一個人影,王樂天環視空蕩蕩的磚廠,斷壁殘垣雜草叢生,院子盡頭有一間巨大而陳舊的庫房,灰越越地矗立在磚廠的一頭。
王樂天快步來到庫房門前,門沒有上鎖,破碎的玻璃框上積滿了灰塵,推開門,進入車庫,隻見寬敞的庫房被一個類似集裝箱的金屬房隔開,分為兩間倉庫,房子兩邊是裝飾板隔牆,從這一間進入那一間必須經過這個金屬房。
走到金屬房的鐵窗前,王樂天警惕地朝裏望去,隻見一柄積滿了灰塵的銀鞘寶劍赫然桌上,也是積滿了灰塵。這把劍好像在哪裏見過,哦,想起來了,那晚夢中我佩戴的就是這樣一把劍,怎麼可能在這裏?
王樂天急忙走進房間,來到桌前,仔細觀看那劍,哇靠,真真一模一樣,他情不自禁地拿起寶劍,頓時,指尖“劈劈啪啪”弧光亂閃,一陣劇烈的酥麻刹那間傳遍全身……
與此同時,身後的鐵門及四個金屬窗戶“嘁哩喀喳”自動關閉了,金屬柵格的門窗將王樂天關在了金屬房間裏。此時王樂天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進門時為什麼不用隱身,一時的疏忽造成現在的被動。
“啪,啪啪,啪啪啪……”金屬房間外響起了一陣鼓掌聲,隔著窗戶,王樂天看到武傳前微笑著從牆角的一個邊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