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繁星點點,整個軍營中,一片寂靜。在營地之間,用來照明的搖曳火光中,不時有巡夜士兵的身影來回走動。
蕭凡吐著酒氣,邁著醉步,目光迷離的走在營地之間,每走上幾步,手中的酒壺不時上舉,咕咕的喝上一口。
按理說,深夜時分,軍營中早已宵禁,這個時間,斷然不可能讓人在軍營中亂晃,更何況是一個醉酒之人。
然而來回巡視的士兵們,卻是對著蕭凡視而不見,任由著他晃蕩在營地中。經過白天校場上發生的事情,現在整個第一兵團中,已經沒有人不知道,狗日的蕭大傻,有一個帝國大公爵的老爹。以後,不能再叫狗日的蕭大傻了,要改口叫尊敬的蕭大少。
我呸,狗運的蕭大傻!
巡夜的士兵目送著蕭凡晃蕩而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踏著星光,蕭凡穿過一片片營地,來到了第一兵團團部營地。在一個上前來的士兵引導下,進入了屬於他一個人的營房。
營房不大,除了睡覺用的木床外, 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然而在這軍營中,卻是上好的待遇了,比起之前在前鋒營中,十來人擁擠在一處,臭味熏死人的的待遇,不知好了多少倍。
晃了晃腦袋,蕭凡體內一道熱流運轉,喝了一晚上的醉意,已經一掃而空。回想下午自校場嘉獎結束後,蕭凡就被以前前鋒營中,相識的兄弟給架了過去,美其名日,慶祝蕭凡立下大功。
一群狗日的畜生。蕭凡恨恨的想道。自開喝之時,那些前鋒營的大兵們,就不時灌蕭凡喝酒,一拔接一拔,很有不把他幹趴下,不罷休的架勢。那一聲聲變了味的“蕭大少”,讓蕭凡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味。
哼,你們這些狗日的,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不過想要幹趴下本大少,嘿嘿,那還差了點。
憑著蕭大傻練就的酒量,加上仗著“玄真訣”的神妙,蕭凡是來者不懼,倒也不落下風。到了最後,整個營房一片醉倒的身影,反而眾人的目標,蕭大少,卻是唯一站立之人。
咧嘴一笑,趁著心中高興,蕭凡來到桌前坐下。從桌下的抽屜中,取出了幾樣東西。定眼望去,隻見得桌麵上,依次擺放著一把重劍,一支法杖,一把匕首,一個大大的錢袋,兩本書籍,還有一枚戒指,以及一個酒壺。
看著桌上的物件,眼中火熱一片,一抬手,卻是先將那酒壺拿在了手中,非常自然的就往口中送去。當酒壺貼到嘴邊,蕭凡不由一愣,接著啞然一笑。原本以為自己會最先去拿其它的東西,沒想到,拿到手的第一樣東西,居然是酒壺。
想想前世,蕭凡雖然也經常喝酒,可那大多是為了應酬,談不上愛酒,沒想到重生後,卻是因為蕭大傻的原故,變得嗜酒如命了。既然已經養成了習慣,那喝就喝吧,反正喝酒也不是什麼壞毛病,隻要自己能出得了酒錢,再加上這個世界還可以不停修煉,強壯自身,那喝酒傷身的顧忌也不存在了,那就喝吧。
隨著酒液入喉,蕭凡隻覺得一陣自在。放下酒壺,隨手提起那把千煆重劍,揮舞了兩下後,再細細一觀,心中開心不已。果然不虧是高級兵器,比起以前自己使用的那把玄鐵重劍,品質好了不知多少。
滿意的放下重劍,目光掃過法杖,蕭凡不由得意的一笑。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是個魔法學徒,既然如此,原先將這法杖轉賣給軍中的魔法師換取金幣的打算,已然取消了。這法杖品象非凡,還是留給自己用吧,憑著“玄真訣”的神妙,想來自己學起魔法來,應當也是簡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