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馨？
怎麼會是她。
“那時我本在宮門口等著小姐，十五長公主突然神色慌張的跑來，拉著我到一旁，低聲說小姐在金月閣出了事，讓我趕緊去相救。
我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小姐今日本該是去見她的，可她卻未和你在一起，事出緊急，由不得我多想。”
“那皇後呢，她為什麼來了。”
“應該也是十五長公主請來的，當時她告知我你的情形後，轉身就往正陽宮的方向跑了。”
他畢竟隻是一個侍衛，可屋中卻是兩位公主，想必是怕龍雲應付不來，所以特意去請了莫晴前來相救。
幸好，今日若不是蕭若馨，恐怕自己真的難逃一劫。
可是她不是很不待見自己嗎，此次又為何要出手相助。
“啟稟王妃，皇後娘娘詢問王妃的狀況。”
離歌眼神一動，小玉立即上前將人扶著坐起，墊好靠枕，退到一旁。
“你們先出去等我。”
接著高聲道：“請皇後娘娘進來。”
莫晴婉婉而來，見離歌已然清醒，心下稍安。
“臣婦多謝娘娘援手之恩。”
作勢要起身，她趕忙出手阻攔，坐在了床邊。
“沒事就好。”
目光轉動，眼前人會意抬首。
“都下去吧。”
眾人默默退出內殿，屋內隻剩兩人。
“想說什麼便說吧。”
她倒是爽快。
“皇後娘娘今日前去金月閣，可是受十五長公主所托。”
“不錯。”
“娘娘為何要幫我。”
鳳目一挑，九頭鳳冠叮當作響，她也笑了出來。
“好，既然王妃如此直白，本宮也就不與你拐彎抹角。”
“娘娘請說。”
“我今日幫你，雖是受若馨所托，但這並不是一份恩情，而是交易。”
“哦？”
“不隻今日，本宮願與你站在同一陣營。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要答應我，無論今後朝局如何變幻，你須得保證我莫氏一族的尊榮，尤其是我母親，本宮希望她能一生安泰無憂。”
“若是有朝一日，娘娘的尊榮不再呢。”
左廷言登基，便是意味著她要被廢黜。
“從本宮當上太子妃那一刻起，我的母親便是我唯一的牽掛。”
離歌愣愣的看著她，金光璀璨之下，眸色愈發黯然。
嫁入皇宮，她隻是為了讓自己的母親能夠不再受人輕視。
可是她自己呢，她是否有為自己活過。
“那莫氏呢，娘娘不是……”
她與母親原本就不受家族重視，之後莫氏示好左廷言，又再一次明明白白的舍棄她這個皇上的妻子。
為何到了此時，她卻要站出來保護他們。
“是若馨讓我想通了。
不論我的族人如何對待我，我與他們終究流著同樣的血。
既然我做不到與他們兵戎相見，倒不如做一個莫氏子女該做的事情，至少我自己問心無愧。
說不準我的母親還能因此得到更多來自親族的關愛。若得如此，我便是死也無憾了。”
難怪當年蕭若揚會選她做太子妃，她是一個活的這樣清楚明白的人。
隻可惜人活的太過明白，難免自苦。
“好，我答應你。”